早上刚过七点，他们四个就都到林宝悦家集合了。
行，不用她再一个个去接了。
老林和李女士再三叮嘱开车要小心，说的林宝悦都要不耐烦了这才不说了。
后备箱被塞的满满的，除了他们几个的行李箱，剩下的就全是吃的了。
猪头肉、卤牛肉、茶叶蛋、烧饼......
反正路上是不用再买吃的了。
第一段路由肖一舟来开，林宝悦坐在副驾驶扭头瞥了眼后座眼角带着青紫的张卫明，不太走心的随口问了句，“又陪张叔练手了？”
张卫明经常被他爸拎到队里去打拳，这事还是从老林那里听说的。
所以此时看到他脸上带伤，理所当然的就认为又跟他爸对打了。
张卫明摸了摸眼角，又摸了摸左侧微肿的脸颊，嘶，还真疼。
林宝悦没说错，这伤确实是他爸给打的。
老张不讲究，自己挨了媳妇的揍，转身就把这气撒在了他身上。
虽然......他妈揍他也确实跟他有关系，可还不是因为他嘴贱乱点鸳鸯谱，非要他跟那个王媛媛处一处。
都说了他不喜欢她，就是他妈都没看上她，还一个劲在那瞎逼逼，什么老王人不错，就算是看在老王的面子上处一下又怎么了？又不会掉块肉。
听听，听听，这说的是人话？
感情要处的不是他。
张卫明气的原地暴起，他妈也气的把他爸的脖子和脸给抓花，然后第二天他就把他拎到训练室揍了顿。
揍就揍吧，挨顿揍只要他不再把他和王媛媛凑一块，那就行。
“没事，最多我再让他揍两年，两年后他想挨我身都难了。”
肖一舟和郑涛以及蒋国强原本还很羡慕张卫明的身手的，大一的时候郑涛亲眼见过他一个人在一开始的时候很轻易就把三个混混给打趴下了，后来实在是围着的人太多，才一个没防备被人给捅了刀子。
但那时他可还只是一个刚进警校一个多月的学生呢，很显然他的身手并不是在警校学来的，是被他爸一次一次的捶打锻炼出来的。
肖一舟也亲眼见过他怎么抓的人贩子，不说速度吧，就那股狠劲就不是普通人能学来的，同时也肯定是挨了不知多少次打才锻炼出来的。
啧！
三人突然就由羡慕变成了同情，就连看向他的眼神就变得跟之前不太一样了。
“干什么干什么？”突然被他们用这种眼神注视，张卫明感觉很不习惯，胳膊上的汗毛都快竖起来了。
他想起什么，抬头到前排驾驶座，问肖一舟，“之前的膏药还有吗？就你以前给我的。对了，你还没告诉我是在哪买的呢，等回去我那些队友肯定也想备一些。”
“等我回去再做吧。”
“......你做的？”
张卫明不可思议道，“你特么不是临床医学吗？不是要做外科大夫的吗？什么时候开始接触中医了？”
那膏药明显带着一股草药味，肯定是中药制成的啊。
郑涛和蒋国强也奇怪，三人都瞪着眼睛等肖一舟解释。
“唉，你们几个真的是对我太不关心了。我天天抱着中医学草药学的书在看，你们都没发现吗？”
不说别的地方吧，就是京都的咖啡馆，当着他们的面，他面前摆着那么多次的这类书籍，就算是瞟一眼也能看见书名吧？
所以他们全把他的书当成摆设了？
“我一看你那比字典还厚的医书就头疼，本来去咖啡馆就是放松的，就你跟个傻子一样在学习，我要是还关注你的书，不也变成傻子了吗？”
郑涛和蒋国强同时点头，没错，这理由够充分。
三个混蛋！
肖一舟不想理他们了。
林宝悦帮忙解释道，“他大伯在医学上是双博士，其中一个就是中医学。他感觉肖一舟在中医上更有天赋，穴位和草药看一遍就记住了，所以建议他考研考去中医院，以后专攻中医学。”
张卫明懂了，“所以你给我的膏药真是你自己做的？还是你大伯带你一起做的？”
肖一舟鄙视，“就这么点东西用的着我大伯带？”
林宝悦眼里浮上笑意，很‘好心’的跟张卫明解释道，“给你的膏药是缓解肌肉疼痛的，那是他的实验品。”
实验品？
张卫明脸一黑，咬牙道，“特么的你拿我当实验就不能事先跟我说一声？还有，你都不会问问我用过后感觉和效果怎样吗？不知道这个，下次你怎么调？”
肖一舟冷哼，“我是没要求吗？我在第一次包膏药的袋子里有放纸条的，你好好想想是不是打开后就把那张纸给扔了？”
张卫明歪着脑袋想了会，好像、似乎、真的每次都有张纸在里面，只是他以为是说明书，膏药谁不会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