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义从斗志昂扬,他们是公孙瓒最精锐的骑兵,五千骑白马义从杀的乌桓,鲜卑等胡人闻风丧胆,所向披靡。
在幽州胡人之中有一句话,那就是,白马所向,无可匹敌,宁惹阎王,不抗义从。
五千骑白马义从策马狂奔,而公孙瓒和严纲则策马行在白马义从的最前方,公孙瓒手持长朔,严纲手持长刀,他们要以最强的姿态撕裂刘虞的飞襄军。
马蹄隆隆如战鼓,直接震慑了天宇。
“一百八十步,散射。”
公孙瓒一边摘下战弓,将三只狼牙箭挂在弦上,一边大声呼喝白马义从射箭。
白马义从所用弓箭跟普通军士所用的马弓不同,它们是公孙瓒找人特别制造的,射程超过了一百五十步,达到了一百八十步,
别小看这三十步,对于弓马娴熟的白马义从来说,够他们多射出两只雕翎箭,五千人就是一万支箭。
白马义从都是善骑射之英士,多两轮羽箭的结果就是鲜于银所带领的飞襄军还没交战,便折损了一千多骑。
“还击,还击。”
鲜于银避开射向自己的弓箭,然后摘下战弓,直接将前面的白马义从射翻在地,而后飞襄军也是个个摘弓搭箭,散射出了数不清的箭雨。
白马已从马上功夫了得,看到从天而降的箭雨,不用严纲指挥,或举起盾牌或挥刀拨砍或镫里藏身,一系列动作下来,他们的损失只有区区百余骑。
“放箭。”
公孙瓒一声大喝,白马义从后面的一万骑兵没有犹豫,纷纷张开战弓,将夺命的箭雨撒了出去。
“躲避。”
面对从天而降的箭雨,鲜于银用枪拼命拨打着飞来的箭矢,同时还不忘指挥身后的飞襄军。
飞襄军也不是弱旅,不是执盾就是镫里藏身,躲避飞射而来的箭矢。
“精准射击,战马。”
虽然飞襄军躲过了从天而降的箭雨,但是面对白马义从的精准射击还是无可奈何,所谓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他们射的就是飞襄军的战马。
一匹匹战马迎面栽倒,最前面的飞襄军直接变成了空中飞人,被摔成了肉饼,前排战骑的丧失不只是战斗力的损失,最关键的是他们的阵型彻底乱了套。
“杀,冲垮他们。”
公孙瓒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一挥长朔整个冲进了飞襄军的阵营之中。
“杀。”
面对猛冲而来的右北平骑军,鲜于银没有犹豫,挥舞着长枪朝公孙瓒迎了过去。
“铛。”
长朔和长枪碰撞,擦出一流火光。
鲜于银也算幽州悍将,即使是公孙瓒也很难在几招内击败他。
“杀”
就在两人打的激烈之时,严纲却丝毫不含糊,带着白马义从猛冲直撞。
纯白战马的白马义从狂奔起来犹如来自大洋深处的滔天巨浪,直接将面前的飞襄军吞没。
鲜于银跟公孙瓒激战,飞襄军也难以抵挡右北平,交战没一会,便全军败退。
三四千战骑当场被杀,算上原先被箭雨射杀的,飞襄军损伤超过五千骑,而公孙瓒的战损不过一千余骑,可谓是大胜了。
“杀。”
鲜于银感受到战局不利,一声大吼,朝公孙瓒虚晃了一枪,策马超后狂奔。
“哪里跑。”
鲜于银是刘虞麾下的大将,留着他始终是个祸患,所以公孙瓒不想放走他。
收起长朔,摘下战弓,狼牙箭如流星一般直接袭向了鲜于银。
“嗯。”
鲜于银感觉到了身后的劲风,在不可能的情况下硬生生挪了两寸,避开了后心,深深的扎进了他的右肩上。
强忍着疼痛,鲜于银跟着溃军朝刘虞处奔去,虽然他败了,但是一定要保护好刘虞。
刘虞是所有外族人的希望,如果真的让公孙瓒主政幽州,不知道要有多少外族人要葬身于他的铁蹄之下了。
溃骑奔来,刘虞那边还没准备好,虽然沉星军已经准备就绪,但是辅军还是浑浑噩噩,慌乱不堪。
“主公,命令飞襄军两翼齐飞,绕过军阵撤离,如果裂开沉星军军列,公孙瓒必定会趁虚而入,那时咱们就彻底完了。”
魏攸看着狂奔而来的飞襄军和紧追其后的公孙瓒军,不由的大皱眉头,他没想到平常看着挺厉害的飞襄军竟然这么不堪一击。
“好,打旗语,命令他们绕过军阵,同时命令沉星军一定要挡住敌人。”
刘虞满眼焦急,虽然他不是什么将才,但是这几年在幽州倒也经历过一些战事,知道步兵抵挡骑兵最关键的武器便是强弓硬弩。
现在飞襄军在前,公孙瓒在后,为了保住自己的精锐骑兵,他最大的依仗已经被废了,接下来只能希望沉星军能够多抵挡一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