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夫人满脸的担心,身为沈澜的母亲,又岂能看不出来沈澜的那点小心思呢。
沈夫人很是担忧女儿一个忍不住,把心事说了出来,那样的话,不是一个好时机。
但沈澜看起来已经刹不住了,她现在大有不吐不快的意思。
沈夫人只好对沈澜说了句:“澜澜,禹森和贺池现在生活很幸福,等你好了,好好感谢一下贺池。”
提到贺池,沈澜犹如被浇了一盆冰水一样,瞬间就清醒了。
她的脸一下子垮了下来,瞬间脸色犹如死灰一一点生气都没有了。
看到女儿这个样子,沈夫人也是特别的担忧。
“澜澜,好好休息,身体好了,比什么都强。”沈夫人再度劝慰道:“禹森啊,你也帮我劝劝澜澜,她对你的依赖特别重。”
傅禹森微微蹙眉,但还是点点头。“沈伯母不必担忧,沈澜躺在这儿不太舒服,等到彻底康复,心情自然会好的。”
沈夫人欲言又止,点点头,这才离开。
“澜澜,你不是有话要跟我说吗?”傅禹森问道。
沈澜一怔,看向傅禹森那张英俊的脸,忽然就没有了那种想要表白的欲望。
但是,她心里特别的难受。
深呼吸,沈澜强行压下那种挫败和不平衡。
她
看着傅禹森这才道:“姐夫,你跟贺池生活的还好吗?”
傅禹森想到贺池的离开,不动声色地微笑了一下:“挺好的。”
“那你跟贺池结婚真的一点都不后悔吗?”沈澜又问:“她真的适合你吗?”
“适合!”傅禹森再度沉声道:“跟她结婚,就没想过再离婚!”
沈澜一下愣住,对上傅禹森那双深邃的眼眸,只觉得那里目光如炬。
他这些话,像是话里有话。
不知道是因为遭遇了这场劫难,人变得特别的敏感,还是因为这场劫难,让她一下子成长了,能够看出他的情绪了。
她感觉,他一点都不快乐,可是却在强撑着。
“姐夫。”沈澜低声呢喃。
傅禹森叹了口气,笑着道:“澜澜,别叫我姐夫了,还是叫我森哥吧!”
沈澜一下瞪大眼睛,看着傅禹森,他看起来那么的温柔,可是说出的话却是这样的残忍。
“可是我已经习惯了这样叫你!”沈澜低声道:“是因为贺池的原因吗?我连称呼都要改。”
“不是因为贺池的原因。”傅禹森沉声道:“之前我就在纠正你,是你一直不肯改口,今天你醒了,也是一个新的开始,我希望我们的称呼也换了一换。”
“还是因为
贺池啊!”沈澜很是失望地开口道:“她不高兴你这么叫我,所以你为了她,连各种细节都已经注意到了。”
“你也说了是细节。”傅禹森笑了笑。“既然是细节,自然要注意一点,是对贺池的起码尊重。”
“那我姐姐呢?”沈澜蹙眉道,有点激动地问傅禹森:“是不是随着我姐姐的离开,一切就都烟消云散了,她的存在就像是从来没有过?”
“你不是把你姐姐记在心里了吗?”傅禹森淡淡地反问道。
沈澜瞪大眼睛:“那你呢?”
傅禹森道:“你姐姐是我的朋友,我也一样一辈子记得。”
“只是朋友吗?”沈澜反问。
傅禹森目光如炬地盯着沈澜,道:“是的,一直都是很好的朋友,有些事情,你不懂,我也不想解释太多,但你一直叫我姐夫,确实不太合适了!”
沈澜难过地撇嘴,心里太多的委屈了,又想哭了。
傅禹森望着她,淡淡一笑,继续道:“我知道你是个懂事的女孩子,这次醒来了,以后咱们好好锻炼,沈家还需要你呢!”
沈澜闭了闭眼睛,忽然就岔开了话题。“姐夫,我爸为什么去了精神病院?”
傅禹森一怔,随后道:“这件事情是我安排的,伯父
的身体状况不太好。”
“身体状况不太好,应该住院,怎么会住到精神病医院?”
“精神不好。”傅禹森耐心解释。
沈澜嗯了一声,就不言语了。
过了好一会后,沈澜才说:“我原本以为,醒来之后看到你,你会有很多话跟我说,现在看来都是我的一厢情愿。”
傅禹森淡淡地开口道:“你的身体康复,是我们所有人的心愿就别想三想四了,赶紧把身体调整好才是最重要的。”
沈澜抿唇,道:“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森哥!”
听到沈澜改了称呼,傅禹森微微一笑:“好,那我先走了!”
他没有多做停留。
从病房里出来,就看到护工大姐回来了。
傅禹森简单交代了两句,就和谭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