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律一下子就呆住了,他怎么都没有想到夫人会找上自己问这件事情。
谭律因为这件事情太过于突然,而没有准备,瞬间就卡壳了。
恰好是这样的反应,让贺池明白,谭律知道内幕。
她立刻沉声道:“不要有任何隐瞒的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夫人,对不起,我不能告诉你。”谭律先道歉,态度非常的诚恳。“再说穆昔阳说的一些事情都带有倾向性的偏颇,也不一定就是真的。”
“那你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贺池再度追问:“既然你觉得有些事情不是真的,就跟我沟通一下,让我们确定一下穆昔阳说的那些话到底是不是真的?”
“对不起,夫人,您和总裁沟通吧,我不能说。”谭律很坚持地对贺池说完,就非常歉意的挂断了电话。
贺池蹙眉,虽然不知道穆昔阳到底说了什么,但她心里开始有了一股不祥的预感。
傅禹森的变化,就是因为这件事情,前几天恐怕也是因为这个。
穆昔阳的话,能够让他情绪变得阴晴不定。
这一定是跟自己有关系。
因为他是对自己的态度变得冷淡,时而热情,时而冷淡。
她看了一眼洗浴室的方向,里面还在冲水。
哗哗的流水声,在安静的深夜里显得特别的清晰。
贺池看了一眼表,他进去了很久了。
贺池一直等待着,但是等了很久,都没有等他出来,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
转眼之间,半个小时过去了。
贺池知道,他在躲避着自己。
当意识到这种可能的时候,贺池立刻明白了什么,她立刻盖好被子闭上眼睛。
时间又过去了十五分钟左右。
傅禹森这才洗完了澡,洗浴室的门开了。
傅禹森高大的身影从里面走了出来,第一眼先看了下床上的位置,看到贺池已经躺在床上,好像睡着的样子,他似乎明显的松了口气。
傅禹森立在那里,看了一会贺池,这才稍微平复了下自己,去换了衣服。
当他重新回来躺在床上的时候,时间又过去了半小时。
贺池明显感觉到了他的回避和小心翼翼,生怕吵醒了自己似的。
他躺下来后,也没有立刻睡觉,而是侧头看了一眼身侧的女孩子。
在看到贺池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安安静静的样子的时候,他竟然微不可察地叹了一口气。
那种叹息声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的清晰。
这种叹息声,敲打着贺池的心,让她觉得有一些窒息。
按照她一贯的脾气就想要一下从床上坐起来与他好好谈谈,有什么话直接说出来,不要憋在心里。
但是,今晚太反常了。
她没有办法坐起来。
她虽然闭着眼睛,但在黑暗当中能够清晰的感觉到,男人的呼吸就在自己耳边,是在望着自己的,贺池一动不动。
傅禹森就这样眼神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
她后来实在等不下去了,就索性数着羊,让自己尽量的去睡觉。
以前也经过这方面的训练,所以贺池在条件最艰苦的时候也能够入眠。
傅禹森一直盯着她,看着她熟睡的样子,是那样的甜美和温柔。
她怎么能是那样对自己的呢?
她做了那样的手术,有过什么样的男人呢?
跟那个男人在一起的时候,是不是也是热情如火呢?
想到这个的时候,傅禹森猛的摇了摇头,不敢往下想了。
只要一想,就觉得整个心脏好像被什么东西抓紧了一样,无法呼吸。
他嫉妒地快要疯掉了,整个人都觉得在发狂,血液也像是咆哮一样涌动着。
他猛地闭上眼睛,大口喘息。
良久之后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平复自己骚乱的内心。
他告诉自己真的不能再想下去了,否则的话会彻底的失去贺池,在没有想清楚一切之前,他无法做到理智的去面对这件事情。
他只知道自己不能失去贺池。
所以,他现在,哪怕是难受死了,也不敢拂袖离去。
曾几何时,他傅禹森会这样患得患失了呢?
苦笑了一下,他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睡着,但怎么都无法入眠,半夜的时候又爬起来了,去了书房,他在书房里抽了几支烟,天快亮的时候,去了客房眯了一会儿。
等到他起来之后,才发现贺池不在家了。
云姨先告诉他:“少爷,少奶奶刚才出去了,说朋友有事情要出去一下,让我和老谭去送孩子。”
傅禹森一愣,“这么早就出去了?”
“是啊!”云姨点点头。“我也说吃了饭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