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亲人的安眠之处,将要被毁的不成样子。 “够了!” 虞秋池大喊。 顶着一双哭肿的眼瞪着战虚明:“袭音曾也是你的敌人,你就不担心将来恢复记忆,会恨死今日的决定?” 战虚明不想谈过去,也不想谈将来,只想谈现在。 “虞城主,药方这事,还能商量吗?” 都毁她到这份上了,还好意思谈条件。 “若我就是不给呢?” “我能挖你祖坟,能救我的敌人,外加叛国之罪,早已证明我良心被狗吃了。虞城主等会儿千万别指望我嘴硬心软念旧情。” 听出言外之意的虞秋池,戒备心一下子生气,环视周围:“你想做什么?” “自然是……让你明白什么叫水深火热。” 字字威吓。 居高临下的默然俯视,与生俱来的清贵傲慢,看的虞秋池眼神恍惚。 恰在僵持不下之时,五六个官兵抬着沉睡的袭音出来。 “城主,找到了。” 温玉脑仁一跳。 原来这次,战虚明是打算为袭音破罐子破摔了,他怎会让她再入危险,所以,将人藏在了离自己不远,却很隐蔽的地方。 然,没想到。 虞秋池也留了一手。 她对陵墓再熟悉不过,也知道,战虚明是带着袭音离开的。 两人既在陵墓捣乱,袭音要么被藏在眼皮下,要么被许澄意跟狼群带走。 显然,她赌赢了。 虞秋池晃身站起来,有种转败为胜,扭转乾坤的舒畅。 “虚明哥哥,你竟为了一个敌人,如此待我。” 战虚明神色不惊的眸光,略过抵在袭音脖颈上的刀,慢慢走近虞秋池,近到几乎快要碰上鼻尖,凤眸逼视,嗓音尽量保持平缓:“原来虞城主最想要的是两败俱伤。” “我本想放她一条生路,是你,欺人太甚,做事太绝!”虞秋池努力克制被强大气场压迫的寒栗。 “交出药方,我答应帮你办件事。” 祖宗安息的地方都被扰了,虞秋池愤怒之余没有让步的意思,直接看似暧昧的贴上战虚明鼻尖,掷地有声:“不!” 战虚明扭头撇开,从刚要和谐的气氛中抽离,手中的木扇犹如命令。 嘭! 有力打开,数不清的狼一拥而入。 虞秋池的噩梦、阴影重现。 这次,它们遇到人就撕咬,啃噬;遇到石碑就鱼死网破的碰撞,努力把破坏做大做强。 温玉被这不是人干的一幕给震惊了。 怎么都想不到,战虚明玩儿起手段来,毫无人性。 比起袭音的疯,他是狂,狂到残暴无情。 他俩,真是一路人。 在虞秋池气到浑身颤抖的失魂丧胆,大哭大叫,失态到无以复加之后,终于想起手里还攥着袭音的命。 “战虚明,你再不让那些狼停手,信不信我现在就宰了袭音。” 肉眼见着,袭音脖颈多了条血口。 沉睡的人,果真感受不到丁点疼痛。 战虚明孤身而立在狼群之中,喉结微动,深渊般的目光在袭音身上一触即离:“若她死了,虞城主的忌日忌时不会与她相差片刻。至于你的全族,我会让他们给袭音陪葬。滋时,赤水城的城主便是我,坐收渔利,何乐不为。若虞城主觉的合适,大可现在动手。” 辱尸。 不信治不服你的权术,在温玉觉得战虚明必须要做个抉择的时候,他竟还能想得出辱尸。 瞪目结舌。 若不是虞秋池并非普通女子,内心历练的足够强大,早该被战虚明活活气死了。 眼看陵墓要与废区无异,虞秋池若要与战虚明比谁会失去更多,答案不言而喻。 “好,条件我谈。” 虞秋池绝望中,再次展现了她的能屈能伸。 战虚明一抬手,狼群不约而同停下手头的动作。 “虞城主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虞秋池咽下一口舌尖上的血,望了望如死物般可任人宰割的袭音,凌身不如凌心的告诉战虚明:“我要跟你成亲,做夫妻。” 谁能想到今日的冲突,两相伤害,算得上恩断义绝了,她还能存这份心思。 战虚明几乎没有犹豫:“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