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 死者姓名:刘芝芝,家庭主妇。配偶:方启休,S市立华幼儿园音乐老师。 陆怀南转头看向萧萤:“你说你不认识刘芝芝,那她的丈夫方启休,也就是你的单位同事,你总该认识吧?” “啊?刘芝芝?”萧萤有些迷茫地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 这个被杀害的女人,竟然是方启休的老婆?不对呀,她不记得前世有听到她死亡的消息呀?明明她听到的是,方启休的老婆离婚后就和儿子搬去了B市生活呀。 “方启休是你的同事,而刚好这么巧,你莫名其妙出现在他们夫妻的家里,他的太太刚好死在你面前。这一切,不是太蹊跷了吗?” 是啊,萧萤也觉得太蹊跷了。 她看向陆怀南:“那方启休呢?陆警官,你知不知道方启休现在在哪里?” 陆怀南抬了抬手示意,他身后的小张警官马上解释道:“我们有电话联系过他,他今天下午刚好陪他儿子撘飞机去往B市看演唱会。我们查过了,根据机票记录,他是今晚八点二十分钟到达的B市,刘芝芝的死亡时间是九点十分,半个小时内,他不可能从B市回到这里,因此他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听到刘芝芝死亡的消息,他说他带着儿子坐明天一早的飞机回来,应该明天下午能到。” 这样看来,刘芝芝的死确实应该和方启休无关。那她到底是怎么死的?自杀?入室抢劫? 萧萤抬头看看陆怀南怀疑的表情,又偷偷瞥了眼许时倾,他正面无表情站在窗边,似乎因为刚下班就被扯进这种事,显得有些烦躁。 萧萤心口一滞,下意识地不想许时倾误会自己。萧萤知道自己应该是被转界珠带到案发现场的,但这又不能明说。可是不解释又实在显得可疑。她想了想,抬头对陆怀南说道:“陆警官,我刚刚突然想起来了,我为什么会晕倒在方老师家里。” “你说。”陆怀南示意一旁的张警官记录下来。 “陆警官,其实,我有病。” “嚓……”小张警官的笔头在纸上一划。 陆怀南拍拍桌子,圆眼睛一瞪,摆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你在逗我玩儿?” 萧萤忙摆手:“我没有。”她继续道:“其实,我有心脏病。前阵子刚住过院,住院期间,就是方老师帮我代的课。小张警官刚刚不也说了吗?方老师这几天要出远门,我本来是想着也帮他代几天课,今天晚上,我是想去他家里跟他拿教学课件的。可是我把方老师出发的日子给记错了了,方老师下午就走了。” “既然是这样……”陆怀南敲着桌子,“那你刚刚又为什么说你是突然醒来发现自己在死者家里的?” 萧萤:“我说过了,我有病。” “……” “进方老师家里的时候,我突然觉得心脏不舒服,喘不过气,一下就失去了意识,醒来的时候我就发现我身边躺着刘芝芝。因为我以前从来没去过方老师家里,所以我也不知道死去的其实是他太太。” 说到这里,萧萤的眼神又轻飘飘往许时倾那里瞥去,她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窗边的许时倾:“至于我有心脏病的事,许医生也可以作证的,一个月前我生病住院,许医生当时就是我的主治医生。” 陆怀南“哈”了一声,转头揶揄许时倾:“许医生,敢情你今天还成了某人的保护伞啊。” 许时倾冷淡地瞥他一眼,说道:“这里烟味重,我去外面等你。”然后径直走了出去,也不知道是真的不想闻烟味还是不想看到里面的人。 萧萤情绪低落地低下头。 这时有另一名警官过来,附到陆怀南耳边讲了几句。 陆怀南听完皱着眉敲了几下桌子,看向萧萤道:“刘芝芝的死因出来了,你说得不错,她确实是死于头部受伤之后失血过多。” 而且她身上也没有服药中毒昏迷的痕迹,也就是说,被砸死之前,刘芝芝是属于清醒状态的。 正如萧萤为自己辩解的那样,她的体型比刘芝芝要小得多,想要把一个体型比自己大许多的清醒状态的成年人拽起来,还要抓着她的头反复撞击桌子,直至撞死,这是不太可能做到的事。而且根据整间屋子和刘芝芝身上衣物的指纹采集情况,并没有检测到萧萤的指纹,换言之,这也和她刚刚的口供相符,她确实是入门就突然晕倒的,并没有来得及触碰到屋内任何东西。 如此一来,萧萤便摆脱了杀人嫌疑,她又被留着补充了一会儿口供,才摸着饥肠辘辘的肚子从派出所出来。 小陆警官也太小气了,留人问这么久话,连饭盒都不给买一个。 萧萤走出派出所时,看到许时倾的车正停在停车场出口。应该是在等陆怀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