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俘虏已经受过刑, 身上的痛楚让他们反应迟钝。怀德四人抓住其中一个俘虏的手脚,他们才慢慢反应过来雅利奇刚刚说了什么。
被抬起的俘虏剧烈挣扎,还没被抬起来的俘虏拼了命往前爬。
抓住他们的人是恶魔吗?怎么可以轻飘飘地说出这么残酷的话!
雅利奇掀着帘子在旁边喊口号,“都准备好了吗?来来来, 听我口令, 一!二!三!撞!”
怀德四人抓住俘虏的四肢往后一荡, 不用别人翻译, 俘虏也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他吓得闭紧了眼睛, 大声喊叫。
“放开我!我什么都说!我什么都说!”
怀德等人收住力, 把他放在地上。
雅利奇用蒙语问另一个俘虏, “你要不要玩这个游戏?”
俘虏摇头颤声说道:“不!不用了!我也说……”
蛋碎是无法承受的伤, 同时还附带着不能承受的屈辱。他们能承受严刑拷打,却承受不住蛋碎的痛。
雅利奇笑着拍拍手, “识时务者为俊杰, 你这就对了嘛!”
雅利奇沉下脸问道:“噶尔丹究竟有多少人?”
“两万……”
“具体是两万多少?驻扎在哪里,多长时间换一次驻地?”
两个俘虏互相看着对方, 雅利奇给怀德他们打了个手势。
“他们答得太慢了, 抬起来撞柱子!”
雅利奇用蒙语对这二人说道:“只给你们三个呼吸的时间, 不能答出问题就玩游戏!谁答得慢了就玩更厉害的游戏!”
俘虏怕极了, 两个人争抢着回答雅利奇的问题。
“我们确实有两万多的人马,只不过其中有六千多是老人孩子。”
“我们驻扎在土拉和克鲁伦河之间,最近大汗有意换个地方驻扎。”
雅利奇又问:“你们两个怎么会到这边来?”
“我们是追着野驴群过来的,看见那里有个蒙古包,我们就过去看看, 想抢点东西……”
“你们再换驻地会换到哪里去?”
“这个要等大汗的命令, 可能是往东走, 也可能是往南,我们地位低,平时都接触不到大汗,我们也说不准。”
“据说俄罗斯要派六万兵马帮助你们大汗,有这事吗?”
“我们不知道!这种机密的事情只有大汗和几位将军知道,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雅利奇取来纸笔,让他们把噶尔丹的驻防画下来。
两人伏在地上画图,雅利奇对皇上说道:“皇阿玛,他们这回说的应该是实话了。”
皇上看看自己帐篷的门柱,他闭上眼睛叹了口气。
幸好这两个人招的快,要是再晚一点,这门柱就成刑具了。
如果门柱成了刑具,他晚上怎么睡呢?看见柱子的时候会□□发冷吧?
皇上摇摇头,打散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两个俘虏把地图画好了,雅利奇看了一眼放在皇上的桌上。
“啧,画的真难看。”她还挺嫌弃。
两个俘虏没读过书,也没拿过笔,画成这样已经是尽力了。
皇上嗔道:“有这个东西已经很不错了,你知足吧!”
皇上命人把两个俘虏带下去,他没有急着看驻防图,而是笑着和怀德等人说话。
“这些日子就是你们陪在公主身边对吧?”
雅利奇笑道:“皇阿玛,这是我在军营里结交的朋友,他们对我都很好,宁可饿着肚子也要把吃的分给我,让我吃饱。当然了,他们不给也不行,不给吃的,我会打死他们的。”
皇上瞥了她一眼,“闭上嘴,站一边去,我没有跟你说话。”
雅利奇撇撇嘴,站到了四阿哥身后。
苏泰和为人圆滑,他又是佐领,是他们几人中官位最高的。
苏泰和拱着手谦卑地说道:“之前奴才们不知道公主身份,一直把她当兄弟看待。公主智勇双全,奴才们本事平平,这一路上是公主照顾我们多,我们照顾公主少。
这次抓俘虏也是这样,这完全是公主的功劳,我们几个就是打打下手,干点粗活。”
皇上笑了笑,“你说你们不知道公主的身份?不应该啊!怀德是十阿哥的伴读,素来与公主要好,你们认不出公主,他总能认出来吧?”
怀德立刻跪在地上认罪,“都是奴才胡闹,故意引公主来这么危险的地方,都是奴才一个人的错,请皇上责罚。”
雅利奇看着皇上,等他的反应,如果他要罚怀德,她可要闹了!
皇上沉沉地看着怀德,早知道雅利奇会闹出今天这样的事情,他肯定早早地把她和男孩子们分开上课。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雅利奇已经到这了,再说这些就没有意义了。何况雅利奇到了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