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贵的几样换掉,其他的都没动。
八阿哥亲自给雅利奇泡茶,“五妹妹,你的来意我已经知道,你先听我解释!”
雅利奇抬手打住他的话,“你且住!我先干完活再说!”
说完就是一通打砸,最后剩下八阿哥身下坐的那把椅子,雅利奇抓着八阿哥的肩膀把他提溜起来,把最后的一把椅子也砸了。
八阿哥:“……你都砸了,我们坐哪儿啊?”
雅利奇拍拍手,喘了口气,“有话站着说呗!”
雅利奇拍拍放在桌上的礼物,“要不我把礼物搬到地上,咱俩盘腿坐在桌子上。”
八阿哥:你想想那样好看吗?
八阿哥叹气,“雅利奇,我知道你生气,也能理解你的心情,但这事真不是我指使的,是底下的人自作主张。”
雅利奇伸出小拇指抠抠耳朵,“你看我信吗?”
她推推自己带来的礼物,“差点忘了说了,这是我给嫂子的礼物,虽然你对我不仁,但我不能对嫂子无义。”
八阿哥无奈苦笑,“我打发你嫂子回娘家了,如果她在这,你们两个恐怕会吵起来。雅利奇,我也知道我这么说你不会信,所以我一直没有解释,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现在谁不知道你是朝廷中最招人喜欢的皇子,谁敢打着你的名号做事?不想混了吗?”
八阿哥摇了摇头,“你只看到我的风光,没看到我的难处。受欢迎和有威望是两码事,我不是长子,又不像十弟身份尊贵,我受欢迎,少不得要偏帮那些大臣,受他们点气,什么时候我的地位再拔高一层,我才能挺直腰板子。”
八阿哥心里也是有点苦的,他亲生额娘出身不好,他小时候在宫里过得谨小慎微。后来成亲了,虽然娶了个高门贵女,却性格强势,当初成亲的时候还在安亲王府办了一场婚礼,搞得他像是入赘的。
如今他有了差事,进了朝堂,那些满洲权贵没几个人把他这个普通皇子放在眼里。
他只能在办差的时候经常与人方便,这样别人才能夸他好,才肯给他方便,大家彼此互惠互利。
“雅利奇,我不是你。”八阿哥叹道,“我做不到像你一样嚣张恣意。最开始有人跟我提了一句,要谋划研究院尚书的位置,我没同意,但他打着我的名号,私自去钻营了。
我也是近两日才知道他的所作所为,他想钻营,说是为了我,其实更多的是为了他自己。”
“他自作主张,八哥你怎么罚他啊?”
八阿哥愣了下,紧接着无奈摇头。
“我不瞒你,我不能拿他怎样,顶多是教训几句。他不是我的家奴,是朝廷命官,我拿他也没有办法。”
雅利奇连连摇头,“八哥,我有点失望。我失望不是因为你不肯为我出气,而是失望于你的软弱。
不管他是家奴还是朝廷命官,既然投靠了你,那他就是你的人,他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代表着你。
就像今天,他自作主张,把我招来毁了你的房子,明日他再自作主张,得罪了别人,你又该怎么办?一直帮他擦屁股?
你想往高处攀,这是很正常的,大家都想往高处走,但你要御下有方,小心哪天下面的人把你给坑了。
一个政客,最重要的不是好人缘,也不是人脉,关键的时候,有三五个得用的助手就足够了。你笼络太多人,反而不好。”
八阿哥点点头,表示自己听到了雅利奇的劝说。不过他心里没把雅利奇的话当回事,雅利奇一直在研究院做事,那里说是朝廷的衙门,但一直有种游离在外的感觉,雅利奇她懂什么叫政客吗?她只会打打杀杀。
雅利奇打砸完了,觉得好没意思,她跟八阿哥挥挥手就告辞了。
没过多久,八福晋怒气冲冲地回来了。
八阿哥诧异地问道:“你不是要晚些时候才回来吗?”
八福晋怒道:“我才出去多大一会儿,咱们家就让人拆了,我还能在娘家坐的安稳吗?你是怎么看家的,五公主过来砸东西,你就眼睁睁看着她砸?”
八阿哥无奈,福晋能干,把家里的下人管的服服帖帖,那些个耳报神传话也太快了。
“你别动怒。”八阿哥劝道,“我做错了事情,惹了五妹妹生气,她发火也是应该的。”
“你这个好脾气什么时候改一改!她砸了咱们的家,打的是咱们俩的脸,你还护着她!”
“确实是我不对在先!再说了……你让我拦着她,她那把子力气,你看我拦得住吗?”
八阿哥后半句话让八福晋哑口无言。
过了好一会儿,八福晋才冷声说道,“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我要进宫面见皇后娘娘!”
“算了吧!是我做错了事,惹怒了五妹妹,她发发脾气就走了,这事就算完了。你进宫告状,这事不就没完没了了吗?”
八阿哥指了指桌上的礼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