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新月的威胁,夜天绝都听到了,只是,他丝毫不放在心上。
若非有完全的把握,他不会轻举妄动。
尤其是现在,夏倾歌和他一个病着,一个内伤未愈,这不是他们和司徒新月翻脸的好时机。时候不到,他不会轻易和司徒新月撕破脸皮,因为他不会拿他和夏倾歌两个人的命去赌。
看向司徒新月,夜天绝缓缓道。
“你有功夫在身,我如今这种情况,也没有起二心的资本。”
“你能想的明白就好。”
话音落下,司徒新月也不再耽搁,她快速往破庙的方向走。夜天绝自然不会落后,他快速跟上。
破庙。
夜天绝和司徒新月两个人回来的时候,破庙外已经传出了一阵阵药味,风鹤正在熬药。
看着他,司徒新月微微蹙眉,不禁开口。
“这不是之前的方子?”
“不是。”
风鹤没有丝毫的隐瞒,他快速道。
“夏小姐刚刚醒了,自己开了一个方子,让我去准备。我瞧着药咱们都有,就直接给她熬上了。”
“她自己开的?”
呢喃着这几个字,司徒新月的语气里,带着一股凛然之气。回头看向身后的夜天绝,她冷声道。
“你的女人,果然是和你一样的会算计,一手医术堪比神医,之前却柔柔弱弱的,话都不肯多说两句,更别提什么方子了。可你一来,她就知道要治好自己了。拖了我这么久,说来就是为了等你……战王爷,你说我们之前谈的事,还有必要进行下去吗?这个时候,我是不是应该翻脸?”
听着司徒新月的话,夜天绝勾唇笑笑。
“若是你觉得,倾歌用更好的方子,让自己的身子好转,能够尽快上路不是什么好事的话,你可以选择不给她喝这药。”
淡淡的说完,夜天绝直接进了破庙。
看着他的背影,司徒新月眼神不禁更暗了几分。夜天绝,夏倾歌……
一个个的,真是她的克星!
心里想着,司徒新月不禁沉沉的叹息,那样子,让坐在一旁的顾书浔,忍不住笑了出来。
“司徒姑娘,你现在是不是有些心气郁结,喘息困难啊?”
“……”
“要不要也让安宁县主给你开副药,好好的调理调理?”
顾书浔幸灾乐祸,听着他的话,司徒新月猛地侧头看向他。
“不想死,就闭嘴。”
“得得得,动不动就死死死的,我惹不起你,”无辜的冲着司徒新月耸肩,顾书浔一脸的无奈,不过,话是这么说着,可他碎碎念叨的嘴,却一点都没停,“这人啊,有时候还真就说不得实话,可惜了我这么一个实诚的人,以后得少说话喽。”
顾书浔的话,没有刻意避着谁,司徒新月自然听得一清二楚。
她的太阳穴不禁突突直跳。
不过,这些顾书浔可不管,他转身去了马车边上,将马解下来,去后山喂马了。
破庙里。
夜天绝进来,就瞧着夏倾歌正依偎在柱子上休息。
快速凑过去坐下,夜天绝揽着夏倾歌,嘴角微扬,“怎么没多睡一会儿,这么快就醒了?”
“这两日睡的不少,也不是很困。”
淡淡的回应着,夏倾歌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往破庙外看了看,她这才问道。
“你和司徒新月去谈了?”
“嗯,我们一起上路,去沧傲大陆。”
夜天绝的话,说的很平淡,同样,夏倾歌的反应也是淡淡的。
沧傲大陆之行,本就是避免不了的,她和夜天绝如今这种状况,和司徒新月和解,一同上路,倒也不是什么坏事。
她微微点头,“这样也好。”
“放心吧,”贴着夏倾歌耳畔,夜天绝低喃,“我会再想办法的。”
受人鱼肉的日子不好过。
如今受司徒新月摆布,是情非得已,可是,他一定会想办法,摆脱这种困局。沧傲大陆要去,可是,夏倾歌决不能出事。
这些,他还得早做安排才是。
尤其是功夫……
夜天绝听了司徒新月的话之后,心里的盘算也愈发多了不少。沧傲大陆的人善武,能达到圣境的人虽不多,可功夫比他高的,却数不胜数。那是强者的天下,他必须得让自己有所突破,这样才能更好的保护夏倾歌。
这方面,等他内伤恢复之后,一定要抓紧。
夜天绝思量的入神,他的眼神也暗沉沉的。
夏倾歌了解他,也大约能猜到他的心思,轻轻的抬手抓住夜天绝的手,她勾唇浅笑。
“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会有办法的,你也别忧心了。”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