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了,随我意。”
陆北移开酒杯,将酒葫芦递在赵无忧手中,后者恍然大悟,想起来的确说过这句,而后仰头一阵吨吨吨。
“陆宗主你不知道,那一战真的不怪家父,情报有误,抽调了大量守军驰援远地,被妖族抓住空隙……”
“家父一生军旅,甲胄从不离身,为玄陇立下赫赫战功,他纵然无功,也有苦劳,功过相抵罪不至……”
“家将拼死抢下父亲遗骸,尸骨无存,连个完整样貌都拼不出来。”
“他为国尽忠,陛下却……”
赵无忧越喝越愁,话也越来越多,泪水混着酒水一同饮下,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
陆北找乐子不成,听了一段哭诉,心情也跟着糟糕起来,捏起赵无忧的下巴,一葫芦怼了过去。
啥也不说了,都在酒里。
“吨吨吨————”
嘭!
白毛额头撞着方桌,好一会儿无声无息,片刻后挣扎撑起,嘴眼蒙眬道:“想起来了,只要我孕有陆宗主血脉,为玄陇诞下一位剑修天才,家父便可洗去冤屈。陆宗主,劳驾帮个忙,你忍一下,我很快就结束了。”
说完,她手脚并用爬过方桌,八爪鱼一样缠上陆北,红唇微吐酒气,睫毛颤抖迎了上去。
“赵家姐姐,我在你后面,抱着那根柱子作甚,它可没法让你完成任务。”陆北乖巧蹲在一旁,手作喇叭小声bb。
然后他就看到,赵无忧粗暴解开了‘他’的衣衫,砰一声将‘他’推倒在地。
也就是双手前插,拨开柱子上的红漆,然后砰一声将立柱抱摔在地。
很黄很暴力,让陆北情不自禁拿出玉简记录,想想对方是个可怜人,悻悻收手作罢。
嘭!!!
黑暗空间裂缝炸开,肆虐狂风搅荡宴会厅。
陆北转身看去,赵无邪衣衫狼狈,当空跌落,后方是狂发张扬,持剑追赶的牧离尘。
三人对视,皆是一愣。
看到一脸无辜的陆北,以及抱着柱子玩摔跤的赵无忧,赵无邪折扇捂脸,牧离尘亦是嘴角直抽。
“陆宗主,我知道你委屈,很快就好了,麻烦你配合一点,别跟个木头一样!”
“咦,你怎么就一条腿?”
“……”x3
“那什么,本宗主不让她喝,她非要喝,然后……就这样了。”
陆北羞涩挠了挠头,对牧离尘道:“师祖,你们去别地打,我这边岁月静好,再劝一会儿,那位姐姐就该从良了。”
你确定是从良,而不是酒醒之后投江?
牧离尘暗道晦气,宗主的裤腰带比他想象中要紧,和林不偃说的完全不一样,既如此,他就不操心了。
长剑劈开黑色裂缝,牧离尘一步踏入,走得又快又急。
边上,赵无邪一指灵光点在赵无忧肩头,后者身躯一滞,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连呼吸都跟着停了下来。
定格了两三秒,赵无忧缓缓趴下没了动静。
是直接昏了过去,还是酒醒没脸见人所以昏了过去,陆北也不敢说,也不敢问,光顾着笑了。
“陆宗主,失礼了,无忧不胜酒力,还请莫要见怪,小弟这就将她带走,不打扰陆宗主清净。”赵无邪苦笑道,他让赵无忧来陪陆北喝酒,可没让她喝这么多。
“不,就她了。”
陆北乐呵呵露出后槽牙,指着赵无忧道:“性格很好,本宗主很中意,赵老哥千万别换人,明天跳舞没有她,我不看。”
“……”x2
乐子看完,陆北拍拍屁股站起身,双手暴力撕开虚空,一个踏步消失不见。
场中只剩赵无邪和赵无忧两人,一个站着,一个趴着。
赵无邪收拢折扇,拎起酒葫芦晃了晃,无奈道:“起来吧,都走了,没别人了。”
赵无忧一动不动,就跟喝醉了一样。
“无忧,不要觉得丢人,虽然真的很丢人,但你今晚也不是一点建树都没有,至少……”
赵无邪止不住摇头,憋笑道:“歪打正着,陆宗主刚刚说了,他就中意你这样的,换无暇来肯定不行。”
说完,他见赵无忧还是一动不动,身形一晃,消失在原地。
许久过后,确定周边的确是没人了,赵无忧垂头丧气坐起身,揉了揉胀痛的额头,暗道以后没脸见人。
酒气是解了,但醉酒的过程却无比清晰,腾一下把她闹了个大红脸,支支吾吾半晌,很是悲愤道:
“那人指定有点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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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也不知道今天啥好日子,南京大街小巷饭馆生意特别好,听大家说什么心眼多,追着去打牌,我稀里糊涂凑热闹跟着狠狠吃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