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去,他怕了。
怕一见到两位师姐,便得到三天后渡劫的惊喜。2纯当事人,这和三天后执行死刑没啥区别。
今天的天剑宗异常清冷,校场比剑的弟子大猫小猫两三只,陆北一路飞过,发现往日人头攒动的天剑峰,今天也是门可罗雀。
问题很大,陆北双目一眯,怀疑皇极宗卷土而来,又对手无寸铁的天剑宗下手了。
「岂有此理,这不是欺负老人嘛!」
陆北冷哼一声,决定打上京师清君侧,顺便拽起病榻上躺着的朱修云,讨要一个公道。
「拜见宗主!」
巡山的九剑长老‘大畏天,谢青衣刚好路过,见自家宗主面色狰狞,浑身散发不祥,急忙上前行礼。
这表情他知道,按以往的经验,又要有人倒霉了。
以防头号大冤种斩乐贤遭殃,创死在宗主三步开外,谢青衣拔高声音,试着将莫须有的误会解开。
「什么斩不斩的,本宗主都不知道老小子是谁,山门今天什么情况,人都去哪了?」
说到这,陆北阴仄仄道:「谢长老,你只管开口,可是皇极宗惹是生非,仗着人多欺负我们天剑宗人少?」
「宗主说笑了,这偌大岳州,大大小小的势力都要看咱们天……都要看宗主的脸色行事,哪还有什么皇极宗。」
谢青衣干巴巴笑道,抬手抹了抹冷汗,解释起来:「禀宗主,今日是牧长老的好日子,算算时间,也该开始了。」
在谢青衣的说明下,陆北这才明白,牧离尘渡劫,几位九剑长老前去护法,天剑宗精英弟子,分公司的友善单位凌霄剑宗也去了不少人。
「渡劫又不是越热闹越好,凑这么多人作甚,一个个的,生怕本宗主的师祖平安渡劫是吧?
陆北吐槽一声,再三确认皇极宗没有打上门,心下颇为失望,改口道:「是不是斩乐贤那老小子提议,才去了这么多人观礼?」
「那倒不……」
「嗯?!」
「......「
谢青衣及时收声,眼观鼻,鼻观心,不愿卷入宗主后院的矛盾。
别看斩长老成天被宗主欺负,但凡有点不顺心,都是斩长老背锅。可明眼人都知道,宗主对斩长老的爱女百般呵护,护着护着就护到了床上,甚至还将山门最大传承不朽剑意倾囊相授。
有这层关系在,九剑长
老里,除了牧离尘,没人敢有资格和斩乐贤平起平坐。
「果然是那老小子搞的鬼!」
陆北冷哼一声,问得牧离尘渡劫之地,身化金光直冲离去。
0.25秒后,他原路倒回,眉头不安皱起:「那什么,既然凌霄剑宗的人也在,三代弟子白锦是不是……」
「禀宗主,两位宗主夫人均在现场观礼。」谢青衣回道。
嘿,你小子一看就是干大事的料!
陆北欣慰点点头,拍了拍谢青衣的肩膀,板着脸道:「莫要乱说,哪有什么宗主夫人,还两个,传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话。」
「宗主所言极是。」
「嗯,念你劳苦功高,本宗主今天就不追究了。切记,山门威严不得有损,这番话别再提了,若是日后本宗主在外听到了闲言碎语,定要拿你严惩,重罪不饶。」
「依宗主吩咐。」
谢青衣躬身行礼,这就让门人弟子出去广为流传,务必保证陆北能听到闲言碎语。
「好好干!」
陆北摸出一个乾坤戒,闪身消失不见。
片刻后,云淡风轻的谢青衣浑身打起了摆子,泪水模糊眼眶,誓要为陆北粉骨碎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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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千山以东。
荒芜山脉,人烟少至。
阴沉沉的雷云压下,有斩乐贤、廉霖等九剑长老持剑护卫周边,以防路过的野生修士打扰牧离尘渡劫。
后者淡定立在山巅,手持九剑大严天,以赤诚剑心问天。
远远地,可见组团围观的几百号剑修,或是好奇,或是钦佩,屏气凝神对牧离尘投去了注目礼。
轰隆隆————
第一道天雷劈下,牧离尘身躯晃动,以剑体硬抗雷霆之威。
陆北站在人群后,嘴里喊着地火水风,一路挤到最前面,强势插入了一黑一白中间。
黑衣是斩红曲,白衣是白锦。
有段时间没带,感觉二人清减了不少。
「师姐,这么巧,你们也在啊!」
看到小白脸突然现身,白锦和斩红曲皆是一愣,情不自禁给了好脸色。
但看着陆北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欲要左拥右抱,当即撇开一段距离,神色也变得不冷不淡起来。
「今日良辰,祖师选在今天渡劫,当真是明智之举。」
陆北强行找话题,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