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劫要请回太阳星君,你们也不想和他走太近吧?”
什么叫走太近,分明是他的拳头离我们太近!
二十八星宿不再戏耍孙悟空,负责扮演黄袍怪的猊陛压力最大,以最快的速度说出了新剧本。
和老剧本差别不大,仅仅是猪八戒和孙悟空的名字互换,其他一切照旧。
之所以二十八星宿全体出动,是猊陛担心孙悟空公报私仇,摆了一桌请兄弟们来压阵。或许他们单挑不是猴子的对手,车轮战也不行,但二十八星宿大阵足以与之匹敌,当年在南天门挨揍,纯粹是按照上面的命令行事,显得齐天大圣很能打。孙悟空闻言叹气不止,又是几条烟散出去,开始了半真半假的缠斗。
不打不行,上面安排了任务,哪怕走流程,这场戏也要演一遍。
一个时辰后,孙悟空在树林边找到了且战且退的沙僧。
他出身灵官殿,武艺不俗,护着三藏、白马、行礼,还能一人单挑上百小妖。
孙悟空落地,身化巨猿赶走周边的小妖,牵着缰绳带三藏速速离去。
三藏见他一脸风尘,还有些许硝烟味,不禁道:“悟空,你这般疾走,可是敌不过那妖怪?”
言语之间,有些······疑惑。
你不是五年前大闹天宫的齐天大圣吗,为何一路走到现在,宝幢禅院、高老庄、青丘宫、碗子山处处吃瘪,除了欺负强盗和老虎,一个妖怪都打不过?
齐天大圣这么水的吗,你小子是不是冒名顶替了?
孙悟空面上有些挂不住,解释道:“师父你不知道,那妖怪有些手段,我虽不怕,但破其门道要花上不少时间,担心沙僧一人护不住你。就算护住了,丢了行礼也不妥,便将他打发赶紧追了过来。”
“不信你看,那妖怪知道我的本事,吃了大亏都不敢追过来。”
有点道理,三藏决定信一下。
就一下,不多,现在他看什么都觉得蹊跷,对三个神叨叨的徒弟也藏有了几分戒心。
“悟空,出家人慈悲为怀,放着妖怪不管,终究会祸害他人,你看······”
“无妨,等到了西天,取到了真经,我没了顾及回头再收拾不迟。”
走走停停,不知不觉三百里,师徒几人来到了宝象国。
国主一听是大夏来的高僧,还有通关文牒作证,亲自设宴款待三藏,期间眉开眼笑,绝口不提女儿被黄袍怪掳走的事宜。
孙悟空在一旁纠结,按新剧本,也就是原来的剧本,此时应该和黄袍怪死磕到底。
但中间出了岔子,没有三藏机缘巧合被俘,也就没了波月洞内公主的家书。
话题引不出来,这就难办了。
有过上次高老庄的教训,孙悟空没问国主,你家女儿是不是被妖怪掳走了,全程一言不发吃着香蕉,静等国主酩酊大醉,主动吐露实情。
然而并没有,国主不胜酒力,离场了。
孙悟空傻眼,想说又不敢说,安排三藏歇息之后,询问偏屋住下的沙僧。
“沙师弟,你怎么看?”沙僧没说话,已经睡着了。
孙悟空翻翻白眼,感慨自己忙前忙后,处处抢着背锅,一气之下,跟着倒头就睡。
爱谁谁,连个假期都没有,就这么着吧!
且说孙悟空和沙僧在偏屋装睡,里屋的三藏突然觉得怀里多了什么东西,抬手一摸,似乎是一本书。
无端端的,书从哪来的,总不能是天上掉下来的吧?
三藏惊疑不定,他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点灯看了过去,书面上的五个字赫然映入眼帘—西游释厄传。
好奇翻了翻。“啊这······”一夜未眠。
第二天一早,孙悟空叫门,见三藏盘膝坐在床上,安定如老僧,笑道:“师父,你还没洗漱,怎么就急着做功课了?”
三藏缓缓睁眼,眸中神色颇为复杂,他没有多说什么,披上僧袍找到驿馆的管事,说有要事求见国主。
过程很顺利,国主早朝结束想吃点素的,顺便请取经人一同享用。
三藏气质大改,和昨日截然不同,那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境界,开窍、顿悟、茅塞顿开都可,洗去迷茫焕然一新,但要说立地成了觉者又差了点深度。
国主赞了句高僧,好奇询问三藏昨夜参透了什么至理,有可能的话和他分享一下。
三藏微微一笑,先是起身行礼,而后说了些老生常谈的佛法,稀疏平常,净是些'懂的都懂,不懂的说了你也不懂'的大道理。
国主困意上涌之前,三藏话锋一转:“贫僧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法师但说无妨。”
“此前贫僧和两位徒弟路过碗子山波月洞,那里有个占山为王的妖怪,宝象国距离妖怪洞府不远,这些年只怕殊为不易。”三藏缓缓道。
沙僧吃饭的手一抖,孙悟空放下香蕉探头,不对劲,今天的师父不太对劲。
“法师所言不差,那妖怪确实害人不浅,掳走本王至亲,每每想起,便···便···
国主不愿人前展露悲喜,低头用袖袍遮住半边脸,但两肩微耸,难掩真情流露。
三藏望之不忍,说道:“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