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嘟。
心里好像有一个泡泡破了。
我怔然间听到有人喊“摩耶”,抬头时感觉什么东西朝我而来,我下意识抬起手挡脸,感觉被谁捂住了头,脑袋随着手掌的力度靠了过去。
比仗助身上的味道更冷更浓,是承太郎一只手护住了我,另一只手接住了冲我而来的捧花。如果他不出手,我应该会和白玫瑰完美贴贴。
“好可惜,我原本想着捧花应该给乔纳森或者迪奥的,他们也到适婚的年纪了。”继母也不知道是真惋惜还是假惋惜地说。
而乔纳森和迪奥远在人群之外压根没参与,乔纳森安静用DV机拍我们,迪奥单手插兜拿着香槟看戏。被cue到的时候,两个人都是一副假装没听到的淡然神情。
“不过承太郎拿到也好,你也不小了。”话锋一转,继母甚至wink了一下。
她是假惋惜。顺便,我知道乔瑟夫和仗助的wink绝招是遗传谁了。
承太郎抓着捧花,依旧面无表情,从外人视角看大约觉得他现在很生气。但我觉得吧,他应该是无语。
花突然就烫手了起来,我憋着笑打趣他:“加油啊,承哥。”
他看了我一眼,我立刻往仗助那边凑了凑。
仗助小声地抱怨了一句:“我护不住你,我也怕他啊。”可是他却站在原地没有动,还试图用胳膊帮我挡一挡。
如果捧花落到其他人手里,可能还会有人上来聊聊天说说话。可眼下持花对象是承太郎,情况就大不相同了。他鲜少出席公共社交场合,大家也都清楚空条少爷的脾气,不会随意来招惹。宾客们转而去恭喜继母和老爸,身边很快就清净了下去。
承太郎转手把捧花塞进了一直在旁边幸灾乐祸的乔瑟夫怀里。
“早点结婚。”承太郎的眼神中是不容拒绝的威胁,“这是我真挚的祝福。”
确实挺真挚的,就是这个祝福太沉重了。
“捧花一开始是砸向小摩耶的,结果被你中途抢走,又转交给我。”乔瑟夫故作委屈地说,“你坏了小摩耶的好事,却要我来帮你收拾烂摊子。唉,没办法——”
这堂而皇之的栽赃和指控,也就只有乔瑟夫能这么熟练了。
乔瑟夫抱着那束包扎精致、芬芳馥郁的白玫瑰,朝我抛了个媚眼:“我会对你负责的,小摩……咦?”
话都还没说完,伊奇突然一个飞扑上来将那束玫瑰花叼下,冲乔瑟夫恶狠狠地龇牙。
我以为我已经习惯乔瑟夫的天马行空了,但他这句话还是让我惊得战术后仰。这时乔鲁诺走过来,捂住了我的耳朵。
“脏话,姐姐别听。”他用灿烂的笑容转移走了我的注意力,“稍微有点饿了,姐姐可以陪我去吃点东西吗?”
刚好我也想逃离这个是非之地,再多留会儿我怕乔瑟夫再说出什么虎狼之词折我的寿。
我们俩直接开溜,徐伦跟着我们一起跑了。
乔瑟夫还在跟伊奇对峙:“怎么了嘛,伊奇?我是真心对小摩——”
伊奇看起来更凶狠了,牙齿都把包装袋咬坏了,大有一副乔瑟夫再说一个字下场形同捧花的即视感。
“…好嘛好嘛,别那么凶嘛。”乔瑟夫也不知道是真知错还是假知错,但至少不再口出狂言了。
“干得漂亮,伊奇!”仗助大声夸奖了一句,走过去蹲下来接过捧花,还伸手摸了摸伊奇的头,“这个月的零花钱我全给你买咖啡味口香糖!”
伊奇对仗助还算有好感,加上吃人嘴短,总算放下了戒备的心态。
“嘿嘿,乖。”仗助又摸了摸伊奇,转头时却发现少了人,“…摩耶呢?乔鲁诺和徐伦也没了?”
“走了。”迪奥回答他,“乔鲁诺拐一送一,徐伦是白给的那个。”
听到这儿,承太郎差点反手给迪奥一个大比兜。
“你才白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