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这两人是认识的,但西服男从头到尾,居然一次都没有回头!
只在青年差点暴露身份时才警告性的……
暴露在外的皮肤蓦地感受到一丝凉意。
郝韵思绪戛然。
这地下,哪来的风?
这疑问刚出,郝韵几乎下意识地将手从原来位置移开,脚步不停朝前。
微微侧头,余光见断眉手砸进她刚刚手腕位置,扑了个空!
这一下落空,断眉发了狠,借着身形比她长,整个人从原地一跃,跳着往前,伸手朝着她方向一抓。
这是,死了心要拉她当垫背?
郝韵有样学样,从小黑里抽出捆绑绳。
口中默念:“锁定目标物3号。”
说着,手腕朝前方轻甩。
黑色的捆绑绳破空往西服男身上摔,西服男背后如长了眼般,侧身避开凌厉的黑绳。
脚步不停,速度却慢了,关节嘎吱嘎吱抗议。
“嘶—”
本该软下的黑绳诡异地绷直,在西服男腰腹前拦折,收势不及,西服男被黑绳拦腰套住。
不等反应,从后而来的极大拉力拖着他后倒。
嘭—
郝韵被断眉跃起扑倒在地,手上黑绳收紧,借着这冲击力将西服男回拉。
断眉目的达到,踩着郝韵就想爬起跑。
郝韵更快!
抬脚屈膝往断眉身上脆弱点招呼。
青年猝不及防,双膝一软“啪”一声跪地,背微微弓起,冷汗浸出。
痛!太痛了!
身后,
螺虫抽舌的声音异常清晰,脑后发凉。
郝韵没给他和缓的机会,抬手毫不客气往断眉身上推,“这一下,还你!”
青年上半身失控向后栽,手徒劳向前抓。
郝韵朝后倒,避开断眉的手,脚底借力地面往一踩,整个人从青年身下滑出。
前后不过十秒!
“啊!”
凄厉的惨叫冲天。
郝韵头皮发炸。
眨眼间,螺虫汇聚身后,螺壳头部喷射处透明粘质液,后倒的断眉恰恰迎上这股粘液。
三秒间,青年高大身形瞬间被透明粘液包裹,黏液成膜,紧紧贴在断眉身上每一寸肌肤。断眉手忙脚乱地又喊又跳:“我艹!这是什么啊啊!”
“快!帮我弄掉!”
青年颐指气使的怒声在身后响起,声音被粘液膜隔绝,传到郝韵耳朵里有些发闷。
“走!”郝韵扯着西服男,西服男气息凌乱,手往怀里摸,脚下速度被累得变缓,“有什么东西!出去再拿!”
【蛇皮袋】的提醒一直没出现,明明已经用捆绑绳锁定了!
断眉的怒声颤抖凌乱,紧紧跟在身后。
郝韵强忍着没回头,速度太慢。
身后,青年愤怒又害怕,阴骘的五官扭曲着,眼鼻错位。极致的恐惧逼得他全身扭动,双手不断在身体上上下下地来回扫动,脚步不停往前赶。
粘液膜弹性极强,顺着他的动作朝外,很快又回缩贴到肌肤。
所剩无几的空气在青年剧烈动作下,耗费更快,断眉喉头发哽,胸腔如有爆裂一般,脚下麻木向前赶。
郝韵回头,稠浓的膜后,是断眉发紫的脸,手徒劳地向前抓。
郝韵冷漠回头,刚刚他们怎么对待毫无还手之力的妇的场景仍历历在目。
更别说,还好几次想把她往死地按。幸好,她潜意识的,所剩无几的善良只对幼儿形态的人有效。
否则,她都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一门心思往前的郝韵,没有注意到青年怨毒的眼神,如毒蛇一般黏在她身上。
断眉抬手,死死往里按耳朵上的伤口,强行黏合的切口破裂,手指往里戳,手感微温,指尖转动,又软又粘又湿。
螺虫透明黏腻液瞬着破口往里滑。
他怎么可以死在这里?!
他不能就这么死!!
“主神…主神…”断眉嘴唇翕动,心中不停呢喃。
突地,心神一荡。
从耳朵处蔓延的酥麻感让断眉意识渐渐发散,但那双翻着红光的眸子,如狼狗般,死死地盯着前面的郝韵,起伏的胸膛慢慢平稳下来。
后脖颈发凉,根根汗毛竖起。
郝韵回头,
断眉腰腹紧紧贴在地面,头朝前高高扬起,整个人几乎贴躺在地,腰腹以一种极其诡异的速度左移右摆,波状蠕动着往前。
伤口处的血异于常理的速度往外流,顺着青年的脖颈往下渗,濡湿腰腹,又被透明粘液膜兜住,在腹部累积小小一洼。
在他身后,是一条人形宽的红色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