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偷了这些孩子,累得孩子的父母牵肚挂肠,到处找寻不到,是会毁了人家一辈子的。
你也是个女人,难道一点母性都没有,一点良知都没有么?!”
顺着声音看去,原来是一个俊俏文弱的年轻公子,被点了穴道瘫坐在房间阴暗角落里。
叶二娘听了他这话,似是被勾起了什么难过的回忆,当即神色一厉,直似夜叉魔鬼一般站起,全然没有了刚才那假意慈祥的样子。
一旁岳老三见状,赶忙挡在叶二娘和那公子哥之间,朝叶二娘说道:
“你可不许动他,这是好不容易找来的宝贝徒儿,是要传我南海派的功夫的。”
说着,他便又转向那公子哥,嬉笑着说道:
“好徒儿,你还没学好功夫,先别惹这婆娘,她可是十分厉害。”
一时间,这屋子里热闹非凡,乱成了一团。
突地没见人开口说话,却有一道略显沉闷的声音在屋中响起:
“好了,别吵了。老四去了这么久,怎么还没回来,谁去看看。”
这话音一出,叶二娘和岳老三当即静了下来,再不敢胡闹。
片刻之后,这岳老三才没好气地说道:
“老四玩女人,我去了他还以为我要同他抢,我可不去。”
叶二娘同样摇了摇头,笑着说道:
“老四又不是我的儿子,我也不管他。”
正此时,突听堂外传来一道清朗的声音:
“诸位无需多虑,人我替你们带回来了。”
话音未落,便见孟修远已提着那云中鹤似一道清风般出现在大堂之中,随手一甩,丢小鸡仔一样,将那重伤昏迷的云中鹤甩到了地上。
“老四!”见了这模样凄惨的云中鹤,叶二娘和岳老三同时惊呼一声,赶忙上前查看。
他四大恶人虽说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可彼此之间的情谊还是颇深。可无论他二人怎么运功施救,这云中鹤却都是醒不过来。
“让开”
那段延庆先是抬头谨慎地看了孟修远一眼,见他站在门口距离尚远,又没有立马动手的意思,便叫开了叶二娘和岳老三,拄着拐杖亲自到了云中鹤的身旁。
这段延庆江湖经验丰富,之所以如此,一是为了救治云中鹤,二也是想从他身上的伤探知孟修远的武功路数,从而侧面了解这突然出现的强敌。
却不想,他只把那拐杖往云中鹤身上一搭,当即便心中一凛,抬头朝孟修远道:
“一阳指?你是大理段氏的人?!”
他此言一出,孟修远尚未待开口,旁边那钟万仇却是勃然大怒,朝孟修远骂道:
“好你个小白脸,竟然姓段,还敢来我这万劫谷中?!
你……你是不是也是来抢我的宝宝的?!”
说着,便一拳朝孟修远打来,挥拳之间,竟是气得流出了眼泪来,声音也嘶哑了。
孟修远见这头顶隐隐泛着绿光的老兄,只觉得他倒也十分可怜,便笑着摇了摇头,也没与他为难,只伸手点了他几处穴道,便袖袍一挥,以一股柔劲将他丢到了门外的柔软花草之中。
叶二娘和岳老三见此情形,当即脸上神色一肃,对孟修远更加忌惮。只觉得孟修远露出的这两手功夫毫无烟火气,谈笑间便收拾了功夫不弱的钟万仇,显然是一个鲜少能遇到的劲敌。
而那段延庆,则是低下头去,用拐杖在云中鹤身上点点戳戳,想要解开他被封住的穴道。可鼓足真气试了半天,却怎么也不奏效。
片刻之后,段延庆再看向孟修远,虽面上瘫痪没有表情,可言语之中却还是变得愈发慎重:
“是我孤陋寡闻,还不知道大理段氏之中,竟有阁下这般年轻俊杰。
不知阁下到底是谁,又是否一定要与我们为难?”
孟修远闻言之后轻哼一声,指了指那躺倒在地的云中鹤,澹然说道:
“我这人好管闲事,四大恶人的名声早听说了,今日碰巧一见,着实不能错过。
你说的不错,我确实是要与你们为难。
而且齐齐整整,一个也不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