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出来的民房。
“孟公子现在状况如何?”
李靖推门而入,随即便对着坐客堂中的张勇和素素二人问道。
“孟大哥他自从进了里屋,便没再出来,我们一直也没敢打扰他。
李靖兄弟,你说,该不会是孟大哥刚才运功太过,受了暗伤吧……”
张勇往里屋望了一眼,神色之中颇有几分担心之意。
“我听孟公子房中总有些怪声传来,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李大哥,孟公子不会有事吧?”
一旁素素同样神情紧张,不由出声附和道。
刚才与杜伏威一战之后,孟修远突地便说是要找一静室短暂闭关一段时间,连那与杜伏威谈判之事都全权交给了李靖。
这般表现,让他三人摸不着头脑,不免心中都有些担忧。
李靖作为三人中的主心骨,虽同样心中不安,却也只得开口朝余下两人安抚道:
“孟公子刚最后那一招,可谓是有神鬼莫测之威,若因此受些内伤,也有可能。
不过他武功高绝,又心思沉稳,断不会有什么大事情。
咱们再等等他……”
话正说到此时,里屋的门突地被打开,孟修远闪身走了出来,神色自如。
“叫三位担心了,实在抱歉。
我并非受伤,而是刚才一战之后,身中真气出了些异变,一时间也无法断定具体状况,所以不好和你们解释……”
说话间,孟修远朝三人分别拱了拱手,而后单朝李靖问道:
“李兄,那杜伏威之事如何了?”
李靖闻言正色道:
“我已同他谈过,依照我的判断,此人并非一心想要争夺皇帝之位的枭雄。
性命威胁之下,孟公子你嘱托之事,他应当不会违背。
孟公子若不放心,我可留在这里一段时间,暗中瞧瞧这江淮军的行事作风,到底有没有改变。”
孟修远笑着摇了摇头,朝李靖道:
“不必麻烦了。
若论智计谋略、看透人心,我不及李兄许多。
李兄的眼光,我自然放心。”
旁边张勇对这些事情不太关心,听得孟修远言毕,当即插话问道:
“孟大哥,你说你真气出了些异变,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你把事情说清楚啊,别含含糊糊的。”
孟修远闻言望去,只见张勇那黝黑面庞上满是关切之色,知其情真意切,不由心中一暖。
他伸手拍了拍张勇的肩膀,而后轻松地说道:
“我武学困于瓶颈,已有数月之久。
此刻生出变化,怎么都是一件好事。”
张勇闻得孟修远此言,才算是放下心来,脸上再次显出憨厚笑容。
……
经得几番变故,耽搁了许多时间。
眼见夕阳西斜、天色已晚,四人便也就没有商讨上路之事,而是原地于这小村之中过了一夜。
素素温婉贤惠、心灵手巧,借用村民们遗留下来的锅碗油盐,将孟修远猎回的几只山鸡野兔料理得十分美味。
四人好好饱餐了一顿,又坐在桌前聊了许久,才散开各自行动。
素素和李靖二人经得一整日的精神紧绷,都已十分疲惫,各挑了一间还算干净的村屋,便已休息。
唯有张勇多年不见孟修远,心中激动,怎么也要拉着孟修远在饭桌前多坐一会儿。
“孟大哥,来,咱们再喝。
我找了你这么多年,终是又找到了,实在不容易。
咱们今日,定要一醉方休!”
张勇搬来一坛浊酒,兴高采烈地给孟修远满上,嘴角发自内心的笑意敛都敛不住。
孟修远见他如此,心中都略有些疑惑,不知当年只相处了几个月、中间又有十年未见的“儿时玩伴”,为何会仍对自己的态度如此热切。
半是出于真心,半是出于场面,孟修远开口关心问道:
“勇子,你家中现在状况如何?
掌柜的和老板娘,身体是否都安康?
那迎来饭馆,生意可还好?”
张勇听到孟修远关心他,神色愈发高兴,痛饮了一大碗酒,而后才憨笑地说道:
“都好,都好。
当年有孟大哥你提醒,爹带着娘去城里瞧了病,喝了半年汤药,便再没咳嗽过。
最近我在军中收到他们的信,还说是家中饭馆生意红火、忙不过来,叫我赶快回去帮忙……”
孟修远闻言点了点头,心中也略感欣慰,只觉乱世之中这三口人仍能有此般好日子,着实不易。
“既然如此,你为何非还投身这江淮军中?
你可知道,刀剑无眼,沙场凶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