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终于要来了,也不愿与李建成这般人多做纠葛,只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当即豪爽直言打断道:
“太子不必多做试探,有什么话请直说便是。
我与世民兄确是朋友,不过太子你并不必为此担心。
只要诸位行事没有触及我的底线,那我不愿多触及朝堂之事。
我今日来赴宴,也正是想向太子说明此事……”
孟修远突然如此直白地答话,让在场众人颇为吃惊。
依照他们经验,这般场合之下,孟修远和李建成之间无论如何都会来回对答几个回合,才会渐渐说至关键之处。没想到孟修远竟是如此直接,不愿丝毫虚与委蛇。
李建成闻声,面色也不由为之微微变色,沉吟片刻,他才接着道:
“孟公子直言直语,确实爽快。
既然如此,我也不多废话了。
我听闻公子以几两金银的价格,便将那关乎天下的和氏璧卖给了世民,这可和公子所言的‘不愿触及朝堂之事’大相径庭。
想来这背后,必有另一番特别的交易,才足以打动阁下。
能否请公子将这其中筹码公布,让我也加入到竞争之中?
若与孟公子做朋友需要一个代价,那我李建成很愿意听一听……”
李建成一番话说得极为诚恳,显然是真的想要付出一些代价,将孟修远从李世民身边拉拢过来。
孟修远能感受到他的诚意,也能理解他为何会有此一言,不过终还是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
“不必了,太子殿下。
感谢你今日款待,我想说的话皆已说完,便不再打扰了……”
言至此处,孟修远放下手中酒杯,当即便欲离席。
李建成见状面色愈发难看,却还是不愿放弃,又出声追加道:
“孟公子既然知道我是太子,那便应该明白,我将来所能给的价格,是世民绝给不了你的。
今日席间在座之人,皆是我的亲信,公子一言一行,绝传不到世民耳朵中去。
既然如此,孟公子为何不能将所愿说明白呢?
无论公子是想要开宗立派、名扬天下,还是想要隐秘武功、各派传承,我皆能提供一个更好的条件……”
孟修远闻声一笑,也不愿再和李建成多言,当即站立起身。
不过就在他准备迈步离开之时,突有一道身影从李建成身侧抢出,拦在了他的面前:
“在下可达志,见过孟公子。”
孟修远定睛看去,却见是正是之前人群中最为跃跃欲试、想要挑战他的那个青年,此刻仔细看去,才发现其长相颇具北方游牧民族特色。
“阁下何意?”
孟修远淡然开口问道。
“太子殿下好意邀请孟公子赴宴,公子何必这么急着走呢。
尚秀芳尚大家马上就到,若是错过了她的表演,可会是生平憾事。
孟公子若是觉得无趣,在此待得腻了,不如让本人陪公子过上两手,以作打发时间的娱乐……”
这可达志话虽说得客气,一双眼睛却是似狼般盯着孟修远,气势咄咄逼人。
孟修远见状轻笑一声,也不理眼前这可达志,转而望向一旁李建成,静待其作何说法。
李建成见状哈哈一笑,朝孟修远道:
“可达志说得不错,孟公子既然来了,又何必着急要走呢,有什么事情咱们可以坐下慢慢聊。
邀请尚秀芳尚大家前来表演,可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此宴专为孟公子而设,若是公子没看到,那便太可惜了。
可达志来自东突厥,算是我东林军中的第一高手,以一手自创的《狂沙刀法》震摄漠北,被武尊毕玄推崇为年青一辈中的第一人。
过往交手之中,世民的天策府众将中没有一人是他对手,由他来陪孟公子娱乐一番,也算勉强合适。
要我说,咱们不伤和气,便以三招为界。
若是三招之内,可达志他能在公子手上不落下风,那孟公子变留下来多喝两杯酒如何?”
孟修远听至此处,终是忍不住眉头微皱,朝眼前可达志打量片刻,突地开口道:
“观你气息,便知你生性桀骜不驯,颇为自负。
似你这样一个突厥人,为何会甘愿投于唐国汉人手下呢?
不知这其中,是否有什么隐情?”
孟修远此言一出,包括李建成,在场众人皆面色生变。
“我的事情,不劳孟公子操心。
却是不知公子如此唠叨,是否是因为怕了我?
如若真的如此,那孟公子自可不必出手,只待尚大家到时,陪她一起共舞变便好了。
只是可惜,我本来听说你剑法如神,还想用来磨炼磨炼我的刀……”
可达志声音低沉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