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
叶秋的车刚到门口,发现有一位虚弱的妇人坐在叶家门口焚烧纸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兰溪谷的邻居,都远远地站在路口围观。
叶秋停下了车,走到了妇人的身边。
围观的吃瓜群众,一个个伸手指指戳戳,小声议论。
“没想到他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却是个杀人变态狂。”
“这个妈妈太可怜了,年轻守寡,又得了肺癌,唯一的儿子惨死在这家的变态手里,太造孽了。”
“真是人面兽心啊,也不知道他用的什么变态方法害死的调酒师。”
“我看到了干尸,比博物馆的马王堆女尸还要干,太恐怖了。”
“......”
听到这些闲言碎语,叶秋并没有任何不适。
为人不做亏心事。
他行事坦荡,又没有干亏心事,自然是泰然处之。
只不过,这个妇人的情况看起来非常不妙,她这是肺癌晚期。
受了这么大的打击,恐怕挺不过这一关。
叶秋看了一下她的年纪,应该给自己的母亲还要小,可是苍老程度和六十几岁的老妪差不了多少,不免心酸。
“阿姨,请节哀顺变!”
叶秋来到了妇人的身边,蹲下来帮着烧了一叠纸钱,不无同情地说道。
妇人抬着婆娑的泪眼,看着叶秋。
想到自己惨死的孩子,忍不住又悲从心来,失声痛哭起来。
“阿姨,您身体不好,还得节哀顺变,要不跟我进去喝杯水,我替您瞧一瞧病吧?”
叶秋觉得,他没杀调酒师,可是调酒师却是因为他而死,又死在自己的家里,决定替他照顾一下这个可怜的女人。
站在一旁围观的吃瓜群众再也不淡定了。
他们担心叶秋又想把老太太骗进家里,把她也杀了。
有一个颇显正义的老太太,仗着人多势众,来到了叶秋跟前。
一把拉住了调酒师母亲的手说道:“别去,就是这个人害死了你的儿子。”
“是你害死了我的儿子?”
老妇人这才抬眼看着叶秋,原本虚弱的身体,瞬间有了力量,一把揪住叶秋的衣领,大声痛斥道:“为什么这么残忍?为什么?”
叶秋知道大家对他有误会。
“警察会还原案子的真相,我要是嫌疑犯,也不可能自由出入,而是被羁押归案了,阿姨请冷静。”
叶秋没有和她计较。
一个痛失独子的老人,那种绝望和痛苦,叶秋感同身受。
他当年被王海娥和秦兽联手陷害,被师父带去东南亚之后,不知道父母生死未卜的心情,同样很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