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伤痕累累,曾重伤于宇宙边荒,更是曾倒在我族高原尽头,可你终究还是艰难的站了起来,杀了出去,一直与我们对抗到今天,越战越强。”
有一口棺在震动,发出道音。
“这是你的强大,也是你的不幸……我们将真正认真起来,对你进行最彻底的裁决。”
另一口棺轻鸣,棺中人在轻语。
“加入我们,我们可以为你洗礼,成为最强大的始祖;否则,你当永寂,如当年的那个女人,喋血、陨落!”
第三口棺下了最后的通牒。
“妄言!”
荒轻喝,是最坚定的回绝,帝剑锋芒无上,彰显其心意。
“冥顽不灵。”
“自寻死路。”
“我似乎推演出来了,那背后是他的家乡……找到它,毁灭它,给荒一个永生难忘的教训,是拒绝我们的代价。”
三口棺巨震,里面有生物在走出,有人被灰雾所包裹,有人身上流淌黑血,有人则长满了浓密的红毛,都是怪物,为诸世带去不详!
“你们做不到的。”
荒的语气决绝,他的身形逐渐虚淡了。
垂落的目光在收回去,他要斩断一切的痕迹,去与三位始祖全心全意的死战。
临走前,他回首,看了一眼姜逸飞。
“快点成长起来,我在期待,一道希望的光在未来绽放……”
他这是在对姜逸飞说的,又像是在给自己说的,怀抱希望,等待奇迹。
或许,正是这样一份永不凋零的希望存在,他才在与诡异的作战中一次又一次的从绝境中杀出来,孤身作战也不曾倒下。
但希望归希望,信念归信念,在现实中还能再撑多久呢?
他也没有多少信心。
因为多年与诡异的征战,他渐渐猜测到有一种极度可怕的可能。
毕竟,他的眼睛不瞎。
与诡异厮杀多年,他也大致了解了诡异的种类之分,虽然样子千奇百怪,但是追根溯源,还是能划分出几个大类的。
像是灰雾、黑血、红毛、白煞……等等等等,共计是十大种类,万变不离其宗。
而微妙的是,与他对决的三位始祖,正好各自对应了其中的一种,作为主体。
这意味着什么?
若是最绝望的猜想,十种诡异征兆,可能就代表会有十位始祖!
这也恰好跟诡异一族的仙帝数量对应!
尽管荒告诉过自己,不能自我恐吓,但是现实的绝望已经若隐若现。
‘但那又如何?’
‘唯战而已!’
天帝的一生,就是征战的一生,多少苦难都品尝过了。
不战到生命的最后一息,他决不会放弃!
这是天帝之心。
姜逸飞从荒的目光中看到了这样的意志,大受触动。
最终,他认真的点头。
“好!”
荒似乎放下了心,回首,仗剑,杀向了未知处。
但这个时候,三口棺椁的印记剧烈燃烧,像是要刻印下什么来。
这回,不止是荒在找诡异的茬,诡异的始祖也主动了,在进击!
“荒,你似乎很念着你的家乡?这不好。”
有浑身长满红毛的恐怖生灵轻语,“既为强者,何必眷念?让我们来帮你抹去这些心中残痕,斩断、焚尽一切的因果,或许能变得更强。”
它很玩味,话音中充满了戏谑。
诡异一族大祭世间,一次又一次的轮回,不知见到了多少绚烂。
这其中最有意思的,可谓是那些人杰飞蛾扑火一样的举动了。
为了保卫自己的家乡,不惜以弱击强,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然后,诡异一族让他们死的绝望,死的痛苦。
哪怕是那些最惊艳的强者,一时间拿不下,可对他们的家乡故土动手,再强大的人杰也会失措,陷入混乱。
守护的心,让他们变得强大,但似乎也留下了致命的弱点。
此刻,这位始祖对上了荒,便在故技重施,借此攻心。
作为诡异,作为人不人、鬼不鬼的邪异怪物,他很有身为反派的自觉,有对应的心得。
他很期待,荒的绝望和无助。
滔天的灰雾涌动,与黑血、红毛一起乱舞,要击穿荒的阻隔,杀奔其起源地。
荒只身独战三人,沉默,坚毅,他不惜代价,在将敌人带走。
姜逸飞看着,默默握拳,他很想纵天一战——这太欺负人了!
人多欺负人少,这还有天理吗!这还有王法吗!
可惜,他的实力太弱,唯一上得台面的,更是只有一条初生的进化路,还只是个宝宝呢!
不过,似乎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