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吾行大手一挥,打断了左护法,说道:“不能再等下去了,兵贵神速,吕秋雁没死,可能就是出卖了我们安排在正方的暗子,如此才让得她自己活命。”
“又或者,吕秋雁没死,是她还没有出卖那些暗子,可是她坚持一天不说,能坚持十天一个月不说出来吗?”
“你不是说洛天与昌南市市首走得很近么,洛天一定会想方设法帮助正方从吕秋雁口里逼问出来的。”
“毕竟,我们之前已经损失许多人手了,不能再等下去。”
左护法闻言顿了顿,也是点点头,这也是个道理。
任吾行看向左护法说道:“左护法,去将所有人召集过来,商议兵发昌南市……”
“任吾行,你真的要一错再错下去吗?”
就在这时,一道冰冷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随后就看到一道苗条的倩影款款走出,眼中有着冷漠。
“芸莹?你回来了?”任吾行看到任芸莹主动出现在他面前,一时间有些小激动。
“我不回来,你是不是就要杀上昌南市去了?”任芸莹看着任吾行。
这便是她不和洛天回昌南市去的原因之一,因为她知道,当洛天回到昌南市的消息传回日月神教后,任吾行一定会杀上昌南市的。
她要阻止任吾行,让昌南市避免生灵涂炭,只要任吾行去了昌南市,不管最后的结果如何,昌南市必须会经历一场大劫的。
她怎么忍心看着无辜百姓被她父亲血洗。
“芸莹,这是我们日月神教……”
“我不管你什么大事,你都不能去昌南市。”任芸莹直接打断了任吾行,她不想听太多,她只是单纯地想拦下任吾行。
任吾行浓眉微凝,随后说道:“是洛天让你来阻止我的?”
任芸莹说道:“没有任何人让我来,是我自己要这么做,不能让你一己之私,让无辜百姓遭遇劫难。”
任吾行凝着眉,就欲喝斥任芸莹,但此时,又一位手下跑了进来。
“禀教主,不好了,刚刚得到消息,我们安插在昌南市的所有暗子,全……全死了。”
“砰……”
任于行闻言一掌猛然往旁边的石椅扶手拍去,扶手都是在这一刻被拍成粉碎。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此时右护法也是赶了过来,与左护法对视一眼,眼中皆是有着惊容,全军覆没了?
洛天已经动手了?
他们果然是知道了我们日月神教安插在正方的人啊。
那位手下再次将他刚刚得到的情报汇报了一遍。
“洛天,你欺人太甚。”
任吾行咆哮,眼中有着磅礴的杀气。
他做了多少年的努力,才将他的人安插进正方的有关部门里面,可是现在,一朝全被洛天给杀了。
“教……教主,不只昌南市,就连整个青云省所有市的暗子都死了。”
任吾行听着这位手下的汇报,此时已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如果说损失昌南市只是动了他计划中一点皮毛的话,那么整个青云省的暗子都死了,那可就是对他的计划伤筋动骨了。
他在整个青云省安插了不下五万之数的教徒,无论是正方的有关部门,还是世家、企业等等地方都有着他日月神教的教徒安插在里面。
可是现在,这五万教徒,全死了。
这让他的心在滴血。
此时就连左右二护法眼中都是爆射出森然的杀意。
而他们更加想不明白的是,正方是怎么知道的?难道真是吕秋雁泄露的?
可是,就算是吕秋雁也并不知道所有啊,而且他们总部事先竟然没有收到任何其他地方的消息。
只知道昌南市的一些暗子被正方给拿捏了,其他市,特别是青云省省会都没有消息传来有被发现的嫌疑。
他们却不知道,省主为了此事不打草惊蛇,花费了多大的代价,才没有将他们挖出了他们日月神教的奸细的消息走漏出去。
他们也不知道,萧玉堂第一次知道他身边有日月神教安插的奸细,与其他部门也有奸细的时候,就已经向省主汇报了。
从那时间,省主就已经暗中调查,最终以萧玉堂提供的线索,顺藤摸瓜,将任吾行安插在青云省所有市区的奸细给挖了出来。
但并没有第一时间动那些人,而是侍机再动,而这个机会,终于是等来了。
“洛天,必须死。”
任吾行咆哮,他将这一切的罪行都怪罪到了洛天身上去,虽然没有证据指明是洛天干的。
但他们知道,除了洛天,不会有其他人。
“左右护法,带人,随人杀上昌南市,擒拿洛天与吕秋雁。”任吾行声音阴森。
他知道,这定然是吕秋雁为了活命出卖了她知道的那部分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