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肚子委屈的切尔内绍夫,老阿德勒贝格又是一阵无语友军智商很成问题,猪队友怎么破?
不过此时老阿德勒贝格也没工夫嫌弃友军的猪头了,因为巴里亚京斯基一伙的叛变,让他只能跟切尔内绍夫这个猪队友抱团取暖了,如果再跟这货闹翻了,他就真的变成孤家寡人了。
所以他耐心地跟切尔内绍夫解释道:“您也不想想伯爵今天的表情有多么难看,这说明什么?说明他对巴里亚京斯基一伙是相当的不满意,只不过这个当口他又不适合狠狠地收拾他们,只能强忍住这口恶气而您呢,还傻乎乎地准备给伯爵施加压力,这不是逼着他拿您出气吗?”
老阿德勒贝格这么一解释切尔内绍夫也明白过来了,不过他还是觉得自己委屈,顿时嘟囔道:“我也没说错什么,不能立刻教训巴里亚京斯基一伙儿,至少能给我们说清楚么,一言不发故作高深装什么大尾巴狼啊!也就是咱们对他忠心耿耿了,哼,我看那句老话说得没错,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咱们就是太好说话了!有时候就得像巴里亚京斯基一伙那样,让伯爵知道不好惹!你看像咱们俩脾气太好,就只能受窝囊气了!”
老阿德勒贝格也叹了口气,他虽然能理解乌瓦罗夫的苦衷,但不代表他就不生气了,因为这几年来随着巴里亚京斯基等人的崛起,他们这些老一辈的保守派或多或少都受到了冲击。
首先是在乌瓦罗夫面前地位就下降了,其次就是乌瓦罗夫愿意给少壮派更多的支持。反正他们都有种明日黄花的感觉。这种滋味是相当的不好受。
而这一次,少壮派明明享受了更多的资源却第一个带头叛变,这让他们这些中坚派是相当的不满意,他们局的少壮派有奶便是娘,有好处独占出了事儿就跑得比谁都快,这必须要有个交代,否则他们这些中坚派是坚决不干!
只不过老阿德勒贝格很清楚乌瓦罗夫的面子还是必须给的,毕竟这是保守派的定海神针,所以他愿意暂时忍耐,但如果乌瓦罗夫给不出像样的交代,他也是不会忍耐的,说不得就要找少壮派好好说道说道了。
一时间保守派内部是风起云涌暗流涌动,大家都在盯着乌瓦罗夫,看看他究竟会怎么解决这个棘手的问题。
“您觉得乌瓦罗夫伯爵会怎么做?”德米特里米柳亭也在关注着保守派的动向,不过他不是看热闹,而是设身处地地在想乌瓦罗夫会怎么做。
德米特里这几年的长进那也是相当的大,跟罗斯托夫采夫伯爵之类的老狐狸接触多了,他才深深感到了自身的不足,和这些走一步望三步的大佬相比,他简直就跟白痴一般。
所以每每遇到了政坛大事,他都会不由自主地代入其中,想看看自己的抉择和大佬们究竟差多远。
罗斯托夫采夫伯爵并没有直接回答,反而将皮球踢了回去:“换做你,会怎么做?”
德米特里想了想回答道:“我可能会私下里跟巴里亚京斯基谈一谈,严厉地警告他一番”
他还没说完就停了下来,因为他知道自己的抉择肯定是错了,因为罗斯托夫采夫伯爵笑了,那种笑意他非常清楚轻蔑中带着一丝怜悯。
果不其然罗斯托夫采夫伯爵马上说道:“这有什么用,这次的问题又不是私下的小事,这种警告能让切尔内绍夫和老阿德勒贝格满意就怪了!”
德米特里顿时抓住了一丝灵感,他觉得这次的关键其实不在于如何教训和警告巴里亚京斯基,虽然这也很重要,但并不是关键所在。更关键的问题是如何让中坚派消气!
如果乌瓦罗夫不能让中坚派消气,那中坚派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也许一时半会儿不会怎么样,但今后乌瓦罗夫再想命令他们做事的时候恐怕就没那么好说话了,尤其是涉及到中坚派和少壮派之间的利益纠纷时,中坚派真的会寸土必争一步不让。
那时候这两派人的矛盾将不可调和,搞不好就得先内讧了。
德米特里觉得如果他是乌瓦罗夫那么这一次必须得想办法让中坚派消气,得堂堂正正地敲打巴里亚京斯基等人一顿,但是呢,又不能让巴里亚京斯基等人真的不满。
好吧,这想想都挺难的,至少以德米特里的政治智慧是找不到妥善的办法,他觉得自己是做不到的。
这时候罗斯托夫采夫伯爵笑道:“当然不可能做到,不光是你,就是乌瓦罗夫本人也做不到,这是个死结,无解的!”
这个答案让德米特里大吃一惊,因为他怎么也想不到罗斯托夫采夫伯爵的答案竟然是这样的,如果这么说那岂不是意味着乌瓦罗夫根本解决不了这个问题?
罗斯托夫采夫伯爵很平静很自然地回答道:“当然解决不了,这是保守派内部矛盾积累到了必然的阶段产生的必然问题,摆在乌瓦罗夫面前的选择很少,巴里亚京斯基或者老阿德勒贝格必须选一个,也只能选一个。”
德米特里迷惑不解道:“为什么?”
“原因很简单,这是正常的新陈代谢。一个集团的内部,能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