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静
从来没想过事情就是如此轻易的解决了, 她不有任何的惩
罚,也没有皇阿玛的训斥,甚
至于旁人连置喙都不敢, 因为这是皇帝的决, 她是皇帝的女儿。
她发现了一个奇妙的事实,作为一个抚蒙的公主, 从前嬷嬷教导的那些《
女则》《女戒》都是一纸没有人能够做她的主空文,不必讲究那些鬼东西,只要她不放浪形骸太过, 皇阿玛不说什么,就
。
康熙曾询问过端静的想法, 以他,端静这个女儿性温善, 不适合处理复杂的关系,旁人强硬,她就不太适合在草原上继续生活。软和下来, 这样的公主
毕竟端静若是嫁下一个人还是如此的形,那么丢人的只是皇室。
端静回到京城再嫁人也有些苦恼, 家世够的上公主的那些青才俊,恐怕不愿意娶一个嫁过人的公主。
京城的满人虽多,但是入关多,经受的是儒家文化的熏陶, 嫁过人的女子再如何也是贬值了,即使是皇帝的女儿, 他们嘴上不说什么心里想什么就未可知了。
可是若是给端静挑一个家世低微的, 他也不是愿,他的女儿是天娇女, 即使是再次嫁人也不能挑破落户啊,前头的长公主再嫁能嫁郡王呢,没道理他的公主就不尊贵了。
康熙正在犹豫际,端静自己和几个姐姐商议后自己提出了一个人选,噶尔缄的弟弟塞棱。
噶尔缄行事妄乱,革退王爵,今已将和硕额驸职衔革去,押解进京由步兵统领托合齐看管。
其弟塞棱承袭喀喇沁多罗杜棱郡王爵。
康熙沉思片刻,终究是同意了端静自己的想法,其实这也是最好的解决方法,既能安抚喀喇沁部落的人,端静又能继续待在草原上,由此一遭,也不有人再敢欺辱端静。
“女儿多谢皇阿玛,女儿有志效仿姐姐们,照拂部落百姓。”
端静恭敬的跪在地上,她的皇阿玛深深的弯下腰,额头触碰地面。
做出这个决只在一刹那,那一瞬是皇阿玛宣布噶尔缄的处理的时候,他的爵位被剥脱,又被轻易的给予另一个人,她猛然才意识到自己的父亲是脚下这片土地的主人。
她竟然也是可以狐假虎威的。
康熙垂眸看这个从前的不多的女儿,他本来不希望她继续留在草原的,但是既然她自己做出了决,那么他自然是放手。
不指望端静学恪靖那么有出息,可是最起码也要不受欺负才是。
“退下吧。”
“祝皇阿玛身体康健,万寿疆,女儿告退。”
正站在门口教育六公主和八公主的太子爷冷不丁就听身后声响了,原来是端静。
端静笑躬身,深深的低下头行礼,“多谢太子殿下。”
太子摆摆手,意味深长的看看端静,“不必多礼。”
端静成长的真够快的。
两人不过寒暄几句,不曾说些什么具体的事,可是太子知道端静是他心存感激的,但是实在不必如此,是自家姐妹。
端静随后离开,她还多事需要处理,比如那些不太安分的奴才和突然换了一个主子的随从们,需要她去一一处理,这种事自然就不能窝囊的交给姐姐们了。
太子看端静瘦弱的背影若有所思,低下头看惴惴不安的六妹妹和八妹妹,原本温和劝导的话语咽回了肚子里。
他仔细想了一下,叮嘱道:“不要拿石头砸人,容易伤自己的手,孤哪里还有几条不错的鞭子,回头叫人给你们送过去。”
纯悫和温恪视一眼,“多谢太子殿下。”
太子皱起眉,手上烦躁的不停拨弄翡翠珠串,虽然他女子的审一直是温婉柔顺那一挂的,但是这并不影响他希望自己的妹妹是恪靖那样的强硬性格,泼辣一些也妨。
泼辣的公主在草原上嚣张跋扈,反正祸害的是别人家,要是养的像从前的端静的那样子,叫人欺负了那才是糟糕透顶。
比起他的妹妹们懦弱的被人欺辱,他更希望公主们能够骄傲肆意一些。
太子转身回到帐篷内,他康熙拱手道:“回皇阿玛的话,噶尔缄已经关押,随行的骑兵也已经派人卸了他们的甲胄,部圈在帐篷里。”
声音回荡在帐篷里,康熙不曾作声,是静静的打量自己的儿子。
太子拱起的手不曾放下,直到,“办的不错。”
得到了这一声平淡的回应,太子才缓缓的放下手垂落身体两侧,眼眸盯桌子腿看,不曾直视皇阿玛。
康熙从来不是粗心大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