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叶三郎用什么当做条件支走了吕家勇和他的一帮手下,但是既然是吕家勇亲口所说,那么应该可以放心。
于是李道复的胆子又挺了上来,指着叶三郎说道:“好,那我就说说你的第二罪,当初你在扬州之时,大肆向扬州官员收取钱财,之后收缴刘昭资产之时,你更是昧下了不少。如今查抄叶家,你又故技重施,偷偷收取了不少钱财。这些且有扬州官吏与今日在场的李都尉等人作证,人证物证皆在,你认是不认?”
“哈哈哈哈哈。”叶三郎忽然仰天哈哈大笑,不屑的看了李道复一眼,没想到他竟然能想出这般的借口,实在是让他失望。
“荒谬!”周围的老百姓们纷纷看不下去了,有不少开始对李道复口诛笔伐,今日查抄叶家,他们当中的大部分都在现场,叶三郎的一举一动都看在他们眼里,李道复虽然找了李都尉充当假人证,可这么多老百姓他却给忘了。
见到这种情景,他也只能吱吱呜呜的,说不出话来,毕竟这话连他自己编出来都不信,可偏偏又是皇上授意的,明明他刚到益州任刺史人脉就不太好,现在给益州百姓留下了这么差的印象,想来将来是不太好过了。
眼见百姓们不满的叫喊声越来越大,叶三郎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该是退场的时候了。
“乡亲们,静一静,大家静一静。”叶三郎伸出了两只手,大声的喊道。
叶三郎的威信果然极高,与李道复不同,他不过就一句话,刚才还纷纷大声叫喊起哄,府军们都阻止不了的益州百姓纷纷安静了下来。
“我叶三郎何德何能?今日能让诸位乡亲为我说话,三郎心领了!但是今日,皇上已经下了诏书,还请了高人来降我,俗话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三郎虽然不满,但必须得死。三郎不愿意被押回长安,去大理寺收那些官吏的拷打,更不愿被皇上斩首于市,今日三郎看到大家这么为我说话,三郎十分感动。而李刺史说的没错,那吐蕃小王子请动了天竺荒神欢喜天前来杀我,虽没有得逞,但我妻思寒却死于他手,我早已没了求生的意志。今日,当着杨员外郎,当着剑南诸多官员,当着益州百姓,三郎身死,无憾!”
话音刚落,他忽然拔出了自己的配件,这时无人注意到他的至宝宝剑龙泉到哪去了,无论是杨慎矜还是李道复等人,亦或者是益州百姓,他们听着叶三郎这番话已经感觉到了不对,可没想到叶三郎竟然这般的坚决。
还不待众人来得及冲上去阻止,只见一道剑光一闪,一道血柱冲天而起,一颗头颅咕噜噜的滚落在地,而那身着四品官服的身躯也“扑通”一声倒在了叶府的大门前。
“三郎!”杨慎矜不由得惊呼道。
他与叶天征和叶三郎的关系一直很好,尤其叶三郎他从小就看着他长大,本来虽然皇上要杀三郎,但是还是得先押回长安,他本来的打算便是回到长安再想办法。朝中诸官里,高力士倒是挺看好叶三郎,当初叶三郎也向李林甫表示过忠诚,李林甫应该也会帮忙,谁知道这家伙性子竟然这般的烈,竟然在他面前自刎身亡,这让他回到长安后如何跟叶天征交待。
李道复离得近,这时已经赶到了叶三郎的尸体旁,不过根本就已经回天乏术了。
而益州百姓们,开始纷纷愣住了,随后开始冲击起维持秩序的府军来,眼看场面就要失控,不过这都跟叶三郎无关了。
…………
山南道,距离益州有着数千里距离的梁州城郊的一处酒楼内,一名躺在床上的年轻男子坐起了身来,只见这名男子剑眉星目,是一名极英俊的男子,身着黑袍,看起来气色不凡。他打量了一下自己,随后活动了活动手臂与双腿,看起来没有任何问题,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时,他面前忽然产生了两道空间波动,一名独眼中年男子与身背斧头的魁梧大汉现出了身形来,正是王天霸与谢晓庆。
王天霸从贴身处取出了一枚戒指,看了看后递给了那年轻男子,年轻男子结果戒指,看也不看,便直接戴在了手上,这让王天霸心中有些感动。
这时,谢晓庆迫不及待的问道:“使君,这身子可合适?”
这年轻男子不是别人,正是片刻前在益州城叶府前自刎身亡的叶三郎,可是不知道他到底做了什么,竟然没死。
原来,就在当日他向二人下达命令后,王天霸与谢晓庆便分别带着两拨人马,分头行动,其一由王天霸带人,亲自将吐蕃小王爷折磨透后将其残杀,并且将现场伪造成数日之前发生,以迷惑众人,因这小王爷平日里就不爱外出活动,故而这一点很成功。吐蕃赞普知道这件事后,第一时间通过特殊渠道向李隆基刁难,一般若是派出信使,恐怕最快也得月余方才能到长安,可吐蕃赞普竟然能不惜大代价直接联系李隆基,看得出他对这小王爷还是挺宠溺的。之所以要留下叶三郎的姓名,便是要给李隆基动他的借口,这也是他金蝉脱壳之计的其中一环。
而谢晓庆负责的,便是去找那种刚刚身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