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把少年说的话放在心上，“好了，你把个曲子练会，我们今天的课程就可以结束了。” “我才不练。你教的手太死板了。”许舟也不配合。 “你练不练？”周柠琅板起脸，凶巴巴的望着他。 “你真严肃，一点都不可爱，怪不得有男朋友。”许舟也冲周柠琅做了个鬼脸。 “谢谢夸奖。”周柠琅故意做出不在乎小鬼头看的寡淡模样。 拾起他扔掉的琴弓，递给他，依然叫他练首曲子。 其实喜欢巴赫的孩子本来就很少。 记得有本书里说，巴赫的音乐是不可能让人入迷，特别是让孩子入迷的音乐。 但是周柠琅很喜欢，她练习得多，掌握得熟练的曲子全是巴赫。 “继续练吧，快结束了，我要走了。”周柠琅说。 许舟也不得，叹了气，又开始练了。 他想让周柠琅明天别来了。 但是她好像很闲，也很需要份兼职的薪水。 “你是念医学院的？”许舟也懒洋洋的拉琴，在他拉出的那像老牛叫的琴声里跟周柠琅聊天。 “嗯。”周柠琅点头。 “老家哪里？” “扬城。” “将来想留在京北吗？” “不想。” “其实吧，你琴拉得也还行，我爸是音乐指挥，你想进他的古典乐团吗？浮霜古典乐团。你听吗？很出名的。” “听，我不想进。” 许舟也试图用一些很鼓动的话题带动周柠琅，但是她还是很轻言软语，一脸平静的表达她并不奢望一些不切实际的东西。 “那你来京北上大学干嘛？” 面对一个不到十四岁的孩童，周柠琅想了想，说：“来陪一个人上大学。等他的大学上完了，我的青春就完了。” 她觉得告诉小男生也无妨。 其实她喜欢来给他上课，虽然他总是刁难她，但是周柠琅知道他有恶意，相比上一份兼职，在那些灯红酒绿里，穿上漂亮裙子，化上漂亮妆容，给一帮有钱人演奏，周柠琅更喜欢到京北栋环境清幽的别墅来陪许舟也上课。 他的眼睛很亮，唇很红，有很多奇特的想，他是一个表达欲旺盛的男孩。跟他在一起，周柠琅能感到生命的灵动可爱。 “是吗？”许舟也终于找到了某个点，可以撬开周柠琅禁闭的心。 “一个人的青春有多长？”他。 “我也不知道，也许完十岁。”周柠琅觉得是样，了十岁，就不适合再被人叫少男少了。 “那个人知道你专门来陪他吗？”许舟也喝了橙汁，继续又把琴拉得像老牛叫。 就他手艺，他还说他上一个老师教得好，周柠琅实在是不敢恭维位老师的教。 “不知道。”周柠琅答。 那天，迟宴泽掐住她吻，还眼角猩红的她，暗恋的人是谁，他吃醋了，自己吃自己的醋。 周柠琅想起来，嘴角忍俊不禁的扬了一下。 许舟也瞧出来了点眉目，“周老师，是不是叫暗恋啊？你专门为他考来京北，陪他上大学，怎么不告诉他呢？” “因为他身边的人太多了。”见到小男生的指又错了，周柠琅立刻纠正他， “停，停，停。不是样拉的，指都错了，你上一任家教老师怎么教你的。” “他说随便拉，不用记谱，好的音乐就是谱。”许舟也好像信了，就么谱的拉琴。 “是吗？他乱教，你别信他了，信我，手样放。”周柠琅摆了一下小男孩的手。 * 家教课上完，她从许舟也家里出来，见到是晚餐，去找了快餐厅吃饭。然后去电影院看了场电影，自己一个人。 排队检票的候，别人都是成双成对的，就她一个人孤零零的，旁人朝她投来异样的眼光，她也当事。 自己戴上3D眼镜，看了部好莱坞大片，然后到学校，暑期学校多少人，很多同学都家了，留校的人很少。 夏天天气热，她出了一身热汗，去宿舍，洗澡换睡裙，宿舍里人，两个室友都去了。 周柠琅穿得清凉，洗好一盘水，翻了本小说，正准备看，啪一声，宿舍里一片黑暗。停电了。 现在才晚上八点，周柠琅想到今晚会么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