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肯定会害怕。 幼宜只是神情有点懵。 那疤她还没看清楚,已经被伏城挡住,眼前剩一个模糊的印象,大约是个狰狞的野兽,被轻飘飘的就遮掩住。 伏城把她换下没来得及洗的内衣裤都洗了,他去晾上回来,幼宜已经从床上下来。 她粉色的睡裙堪到大腿,走路时疼,她走得很慢,到客厅时,他看到伏城手里拿着她的内衣。 幼宜:“我自己会洗的。” 伏城依旧晾上,没说话。 他过来时,从冰箱拿了一瓶酒。 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放在她冰箱的。 伏城打开,从桌上拿了两个杯子,倒了两杯。 伏城在椅子上坐下,抬头看向幼宜:“来喝点。” 幼宜几乎不喝酒。 有次寝室聚餐喝了几口套餐里的果酒,觉得好喝,多喝了点,那天晚上脑袋就一直晕乎乎的。 幼宜在另一边坐下,拿起杯子闻了闻,鼻尖传来酒的清香,有点好闻。 于是她尝了一口。 是并不呛鼻的味道,度数应该不高,清冽的液体从喉咙滑到胃里,还挺舒服。 于是她又喝了一口。 伏城杯子里倒的比她多,他手臂支在桌上,手臂肌肉的充血状态缓和不少,他拿起杯子,一口见底。 幼宜喝完,还把杯子往前递了递,于是伏城又给她倒了一杯。 伏城问:“喜欢喝?” 幼宜眨了眨眼睛,没点头也没摇头。 酒偶尔喝一喝还不错,在某些场景的驱使下,它也是个很好的东西。 才喝了两杯,她连脖子都红了。 伏城伸手过来,手背贴在她脖子上。 嘶,烫死了。 “行了,下次再喝。”伏城把杯子从她手里拿过来,放到一边她拿不到的地方,略无奈于她酒量这么差。 幼宜伸手拿不到杯子,指尖抻了抻也够不到,于是她缩回手来,就不拿了。 幼宜揉了揉脑袋。 她安全意识很强,从来不在外面喝这样的酒,可伏城给她喝,她就觉得很安全。 “她们都说,你在故意针对我。”幼宜迷迷瞪瞪的,说起训练时的事,她有点委屈,解释说:“那天明明是他要和我说话。” “嗯,知道了。”伏城应了声。 知道了是什么意思? 她和他好歹比他和其他人要熟一点,竟然一点点的特权都没有。 不过这事也不重要,幼宜只是喝醉了之后思绪一下子跳跃了,她站起来,摇摇晃晃要倒,被伏城一把托住。 抬眼就看到伏城的脸,幼宜愣了下。 “可以摸一下你的腹肌吗?”幼宜懵懵的问。 伏城:“你摸。” 他肌肉又紧又硬,触感很好,幼宜之前就想摸,可她看到伏城肯定不敢说这样的话,现在也就是借酒壮胆。 她手指点在他腹肌上,指腹还很轻的按了按。 伏城眼底暗了暗,他手把幼宜扶稳,在她耳边沉声道:“还能让你坐,要试试吗?” 过会儿伏城让她数,仰卧起坐能做几个。 幼宜腿都蹬直了。 她往他怀里窝的时候,伏城哑声问她:“晚上要不要我留在这里陪你?” 她说认床,不睡他那里,现在这是她的床,总能睡下去了。 幼宜脑袋枕在他手臂上,醉意加上极致的疲乏让她睁不开眼,含糊的“嗯”了一声。 伏城一只手臂收紧。 窗外天色黑沉,她白纱的窗帘落地,窗户缝隙有风吹起一角,纱帘轻轻的落,床头一道暖光,看着时间已经指向了凌晨一点。 是下午五点钟回来的。 除了吃饭洗澡。 八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