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一直都是思虑周详的,但他也是个男人,面对当时的情景难免多想,”盛谨言很有几分语重心长,“小兔回来后,你劝劝她。两人好不容易走到一起,经历那么多,别因为这点事儿就吵架,生分了。”
容琳得知女儿回家里来,她安心了不少。
“我知道,我就怕...”
盛谨言抬眼看向容琳,“怕什么?”
他伸手拉住容琳让她坐下,容琳靠着盛谨言说心里话,“小兔是我们最小的孩子,从小金尊玉贵地养大,但她骨子里和我一样,好强。家里出事时,她的柔软是因为刚入社会又突遭变故的打击造就的,可她骨子里有她的好强与骄傲。”
容琳垂下眼眸,“一毕业,她没有像姐姐和哥哥一样顺顺当当地工作,而是一面为盛荣集团奔波,一面接受误解和段雨禾挑衅,和傅兆琛更是纠缠地有委屈,有难过。后来,她和兆琛和好了,紧接着就怀孕结婚。”
“然后又出了一大堆儿的事儿。别人的人生还在按部就班,她已经加速模式了,现在每天在家带孩子,做全职太太。你觉得你女儿是甘于一辈子在男人背后的女人嘛?以夏不是,以若更不是。”
容琳舔了下嘴唇,“兆琛是个好孩子,对我们家,对以若都好得没话说。但伤心和失望这种事,不是说有恩情,有感情,就不存在的。”
她叹了口气,“至亲至疏夫妻,一切就看以若自己怎么想了。我们是往好了劝,谁知道她拧起来会不会把我说的这些不如意都想起来呢!”
盛谨言明白容琳的意思,他也沉默了。
容琳笑着说,“傅辰为什么不愿意让瑶瑶过早嫁给司远?许是也看到了以若的‘困境’呢?以若才23岁,结了婚,当了妈,她的社会认同感在哪怕是她自己都不清楚。”
不多时,盛以若开车回了芙蓉景苑,一进门,她吸了吸鼻子,“我怎么闻到避风塘龙虾的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