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兆琛迅速切断了镜像,而后扯了一下领带,阴恻地抬眼扫了一圈笑得灿烂抑或交头接耳的众人。
瞬间,众人都噤声了。
傅兆琛张了张嘴,到底是一句解释都没说。
这种事只能选择沉默,说得多,错得多,而且还会越描越黑。
只是他这一眼,情绪满满,会场的人都很安静,最安静的当属贺羽。
傅兆琛剔了贺羽一眼,他手指轻扣桌面,对营销部的经理说,“你来汇报近期的销售情况。”
而后,会议继续进行。
两个小时后,傅兆琛看着极度不安的贺羽,他解开西服扣子笑容玩味,“贺羽,你可以啊,擅作主张?”
贺羽紧绷下颌,手背在后面,像是被教导处主任训斥的学生。
“傅总,您也没说清楚,我以为四小姐和你在一起受到的伤,你说除了那种伤,还能有别的吗?”
傅兆琛挑眉冷笑,“还学会强词夺理了。行啊,你这周别休了,魔鬼加班等着你。”
说完,他打开文件。
贺羽唉声叹气地准备走,傅兆琛却没打算就此放过他,“站住,你给我说说送段雨禾的那条项链是怎么回事!”
贺羽没办法就把前因后果都说了。
“傅总,那项链不卖,所以我买了一条高仿,宝石是真的,只是形状仿了四小姐设计的,不仔细看,看不出来。”
傅兆琛气闷地将文件夹合上,“你去问一下主办方,盛以若设计的那条项链在什么情况下才能售卖。”
贺羽一直没明白傅兆琛纠结那条项链做什么。
而后,他应声想走,又听傅兆琛问,“绑着雨禾炒cp的那个金赫最近消停吗?”
贺羽尴尬地笑了笑,“挺消停的。”
说完,他垂下了眼眸。
其实,人家金赫根本就没绑着段雨禾炒cp,是段雨禾故意诓傅兆琛的,贺羽调查出来的结果却不敢报给傅兆琛。
原因很简单,段雨禾在傅家长大,与傅家兄弟姊妹关系都很好,再有傅兆琛就算不念及往日情面,也要看着段雨禾身体里的那颗心脏护着她。
所以,贺羽觉得段雨禾与盛以若争夺傅兆琛这种小手段,简直不值得一提。
且不说傅兆琛信不信,就算是他说了,傅兆琛信了,又能把段雨禾怎么样?
看着贺羽失神,傅兆琛眸中冷色渐渐浓重,“是不是那个金赫根本就没想捆绑雨禾炒cp?”
贺羽,“......”
他笑了笑,“要不怎么说傅总英明神武,我觉得段小姐就是怕你和四小姐好了而已。”
傅兆琛听到这将手里的笔扔在桌子上,脸色十分难看。
贺羽觉得此时不闪,更待何时?
贺羽出去后,傅兆琛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相框,相框上女人笑容明媚,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眼圈泛红。
傅兆琛合上了抽屉,按了按眉心,不再深想。
另一边,盛以若发现她给傅兆琛发的信息是石沉大海,她嘟囔,“又龟又狗。”
龟?
盛以若提笔开始画手稿,不多时,一只绿毛龟的手稿就换画好了,她甚至标注了绿宝石和钻石的切割形状和大小。
一想到傅兆琛戴个乌龟胸针炸裂般地出现在宴会的现场,她就觉得高兴。
今天,傅兆琛下班回来得格外早,他身后跟着受气包一样的贺羽,他手里拎着大包小包的食材,购物袋显示的是宁城最高端的生活馆。
两人是这逛超市回来的。
盛以若偏头看向傅兆琛,“晚上吃什么?”
“以形补形,”傅兆琛将西服外套搭在沙发上,“猪蹄玉米汤和排骨藕汤先安排上。”
盛以若,“......”
这是暗戳戳的骂她是猪?
盛以若冷嗤,“你有没有买猪脑?做个麻辣脑花也好好补补,不然能买错药?”
贺羽正往冰箱里放东西,听到这笑得肆无忌惮的。
傅兆琛一顿,而后低声说,“是贺羽擅作主张买错了药,但那药也不是全无用处。”
他抬眸觑向盛以若,声音暧昧嘶哑,“要不了多久,我亲自帮你擦。”
盛以若没想到一向矜贵自持的傅兆琛会说出这么孟浪又不要脸的话,她瞪了傅兆琛一眼,“你脸呢?”
傅兆琛一顿,他捏住了盛以若的下巴,“嘴这么硬,是不是找亲?”
昨晚上的接吻又浮现在眼前,盛以若拨开傅兆琛的手,脸上红晕泛了上来。
傅兆琛见她害羞的样子好看,他扯了扯嘴角,“你脚还没好,我们下个月再去领证。”
突如其来的转了话题,傅兆琛像是故意说给盛以若听的,“我妈催咱俩去领证,我以为挑日子就是她的借口而已,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