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以若脑中交替着几种场景,可最后落在夜遇城的脸上,没有任何一种情绪可以表达她的不解与难过。
盛家风雨飘摇的时候,她姐盛以夏正在和夜遇城闹离婚,而夜遇城先是回了北疆,而后就出国谈生意去了,从此音信全无。
夜家因为两人离婚的事,对夜遇城去哪了而三缄其口。
那段时间,盛以若曾经向无头苍蝇一样到处求人给夜遇城打电话,但那个电话就没开机过。
正当盛以若像一个泄气的气球一样要颓然倒下的时候,一双大手揽住了她的腰,灼热又干燥的手掌给了她支撑与力量。
盛以若抬眸与傅兆琛四目相对,他薄唇轻启,“小兔别怕,我在。”
夜遇城眉宇微微上挑,很快他阔步沉沉地走了过来。
他风淡云轻地说,“你们两个好事将近了吧?”
傅兆琛抢先回答,“嗯,夜总什么时候回来的?”
夜遇城眸色黯然,“我在美国出了车祸,前天才回来。”
说完,他抻了一下裤管,他的腿上有大片刚刚愈合没多久的新疤痕。
夜遇城眼中尽是无奈,“我昏迷了很久,差点成了植物人,所以...岳父家里的事,我知道后就回来了。”
“真的吗?”
盛以若眼泪在打转,“姐夫,你知不知道我姐重度抑郁在医院治疗?”
夜遇城眉眼中的心疼与诧异让人动容,他眼中蓄满了眼泪。
他哑声道,“这也是她和我闹离婚的原因吧?明明我和姜秘书什么都没有,她却不信。”
傅兆琛脸色沉了几分,却握紧了盛以若的手,“夜总在美国出车祸是什么时候的事?”
夜遇城顿了顿,“以若生日前的半个月。”
盛以若是冬天出生的,1月27日,她出生那年正值大年初六,别人都说是个好日子,她还和她妈妈容琳一样都是属兔的。
兔子是以草为生,冬日里哪有水嫩的鲜草?
所以,果觉寺的大师说她是大富大贵的命格不假,但年轻时多波折,少安乐。
盛以若觉得在她过22岁生日那天,大师的话应验了。
她回神拉紧了傅兆琛的手,她偏头低声说,“他说的时间对得上,我姐和他吵架就是圣诞节那天,当天他就回了北疆。”
傅兆琛搂紧了盛以若,他亲密地贴着她的耳朵,“知道了,这交给我。”
他对陈晚柠说,“陈小姐,你带小兔先进去。”
陈晚柠等人已经被刚才的场景镇住了,她赶紧跑过来,“小兔,我们先进去!”
盛以若明白傅兆琛的意思,因为夜遇城消失那么久,时间点又那么巧,她和傅兆琛对此都有怀疑。
想到这,她和陈晚柠进了会场。
傅兆琛给陈君寒等人使了个眼色,他们也跟了进去。
他双手插在西裤口袋里,垂眸浅笑,“夜总,我们聊聊?”
夜遇城回身对楚砚说,“你进去等我,我和小傅总聊两句。”
楚砚点头便进了宴会厅。
两个男人对视了几秒,而后走到了一旁的应急通道。
傅兆琛给夜遇城递烟。
夜遇城推了回来,“戒了。”
“嗯?”
傅兆琛将烟叼在嘴里点燃,而后深吸了几口,“怕抽死自己?”
夜遇城被噎得一顿,他苦笑,“我戒烟是为了备孕。”
傅兆琛眉眼挑了挑,觉得眼前的男人满嘴跑火车。
夜遇城和盛以夏结婚十年,一直没有孩子,之前说是享受二人世界不想太早要孩子,到最后又变成了盛以夏怕痛不想给夜遇城生孩子。
可傅兆琛却觉得是夜遇城风流成性,两人早就有了隔阂。
傅兆琛讥诮,故意讽刺,“以夏姐现在服用抗抑郁的药物,你俩短时间内怕是要不了孩子了。抑或者夜总想和别的女人要孩子?”
“傅兆琛!”
夜遇城脸色阴鸷了几分,“你还不是盛家的女婿,你没资格挑衅我,多年前你没有,现在更没有。”
夜遇城伸出手指戳了戳傅兆琛的胸口,他语气轻蔑,“连襟之间的较量,你还不够格,懂吗?”
傅兆琛嗤笑,“夜总这是在美国哪个医院做的治疗,脑子是不是没治好?”
说完,他拂掉了夜遇城的手。
“对了,以夏姐的《离婚协议》在我这,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到方家的律所签一下。”
夜遇城心头一紧,“以夏,她签字了?”
“几个月前就签好了,”傅兆琛掐着烟吐了口烟气,“她也不想再见你。”
说完,他掐了烟扔进一旁的垃圾桶。
夜遇城却朗声,“我在加州南出的车祸,住在圣地亚哥医院,你可以去查我,我说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