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以若收到秦司远信息的时候,课程刚刚开始,她指尖轻触,拒绝了秦司远——四哥,我和傅兆琛约好了,他来接我,你忙吧!
秦司远眸色幽深地扫了一眼手机后就匆匆上演讲台,他伸手拨了一下眼前的话筒。
“各位同学晚上好,我叫秦司远,毕业于哈佛大学法学院,在此之前,我一直在私立学校学习,而且是军事化管理的私立学校。”
“刚才程院长关于我严谨、规范、冷硬的辩护风格其实源于累年的军事管理思维模式下的教育经历,但我更羡慕在座的各位同学,可以在轻松愉快的学习氛围下汲取法学知识.....”
秦司远的条理清晰,声情并茂的演讲很打动人,尤其是时不时地会有幽默风趣的金句出现,会引起全场学生的共鸣与大笑。
傅斯瑶从没想过那天误认为的登徒子,竟然是江城大案一举成名的秦司远。
她嘴角也跟着微微上扬,恬淡又甜美的青春模样,在明亮的灯光下格外耀眼,秦司远微微颔首环顾四周时,就发现了坐在第二排的傅斯瑶。
秦司远的目光会时不时地触及到她的目光,傅斯瑶的眸光清澈干净,澄明到乌灵不含杂质,而且并没有少女的羞怯和躲避,她看他的眼神就是光明正大的欣赏。
演讲进行一半便有男生陆陆续续地离场,他们弓着腰,握着手机似乎相约好了要去赴某个约会。
因为离席的人数不少,秦司远也受到了影响,他开始停顿看向后面。
傅斯瑶转头看向那些离开的男生,她眉宇微微上挑。
坐在第一排的老师多为法学院的教授,但还有其他院系的老师。
因为是学习交流,负责学生管理的导员并未在演讲现场,而程院长介绍完秦司远就走了,据说他要去位于江城的分校,与校长参加明天的奠基仪式。
一时间,场面有点混乱。
秦司远作为演讲嘉宾除了调侃地说,“我对你们就这么没吸引力嘛?连睡觉的时间都不留给我,而是留给宿舍的兄弟?”
男同学爽朗轻笑,但依旧陆续离场。
作为学生会主席的傅斯瑶看不下去,她快步走上了讲台,落落大方地对秦司远说,“秦律,抱歉,占用一下你的话筒。”
秦司远看着傅家的千金大小姐,有一瞬间很迟疑,因为许是被家里娇养出来的刁蛮任性的性子,指不定要说出什么话来。
但许是傅斯瑶长得太好看了,她倾身向前的时候,秦司远下意识又绅士地让出了一步的距离。
傅斯瑶点头站在了话筒前,“各位同学,我是学生会主席傅斯瑶,我不知道你们有什么急事要匆匆离席,但我不明白如此精彩绝伦的演讲不值得你们停留,学习嘛?”
“秦司远律师是程院长尽心尽力邀请来的知名律师,意在给我们一个学习的机会,而我们法学院的教义是‘敦品励学,崇法中正’,你们连优秀的师兄同行都做不到尊重,还谈什么弘扬我院教义?”
傅斯瑶作为优秀又美丽的学生会主席,在学校一直是受欢迎又得爱慕,一众男生见美女主席不高兴,有点发怵,况且她说得确实有道理。
很多人又陆陆续续地坐了回去。
其中有一个不嫌事儿大的男生嘲弄。
“傅主席,我们是给你姐姐段雨禾捧场呀,她的国民大剧《风雨声》就在法学院的鼓红楼取景呢,我们可是收到短信了,说是可以做群演还能和大明星段雨禾来个亲密接触。”
傅斯瑶自从上次在洗手间听到段雨禾对盛以若说的那些话,她已经很久没联系段雨禾了,今天这事儿又触了她的霉头。
“段雨禾是我爸妈的养女不假,是大明星也没错,错就错在这位同学你是学法学的,不是学表演的,这种无意义追星不能使你进步。”
“再者,据我所知段雨禾的私人保镖有六个,你怎么和她亲密接触啊?是脸先着地,亲密与地面接触?”
会场发出一阵爆笑。
秦司远看着傅斯瑶的马尾辫,顺滑的发丝后面就是白皙的脖颈,靠近耳垂的位置有一颗红色的痣。
她直角肩,细腰,蜜桃臀,修长笔直的美腿,美好少女的样子,她都有。
秦司远的嘴角微微上扬,随即整理了下领带,喉结不经意间的滚动像是自嘲,他一个大男人竟然被一个漂亮小姑娘救场了。
傅斯瑶话音落。
陈景序站了起来,冷冷地剔了那个男生一眼,“你愣着干什么?坐回去!”
场面得到了控制,傅斯瑶转身对秦司远轻笑,“让秦律见笑了,您继续吧!”
“谢谢你,傅斯瑶同学。”
秦司远礼貌地点头致意,目送那抹灵动俏皮的身影回到了台下。
而在上商业管理课的盛以若也遭遇了同学离场的问题。
这个班是面向社会人士的,盛以若是以应届毕业生的身份报班的,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