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此,余杰和傅兆琛都如释重负。
余杰与民政部门的工作人员客套,“好的,谢谢你们配合我们工作。这两人是假结婚,我们警方近期准备收网了,但是收网前,首先就要阻止两人登记。不然,那麻烦又多了一个....多谢你们的配合。”
傅兆琛安静地听着,他当然知道麻烦就是夜遇城和云桑领证,给他儿子上了户口,有了“合法化”的夫妻身份和婚生子女身份,那样的话,程序上又有很多麻烦事。
挂了电话,余杰拍了拍傅兆琛的肩膀。
“再忍两天,我一定让你安全把你儿子抱回去。”
傅兆琛隐忍地点了点头,“余叔,那些视频还有资料,再有秦司时的口供,可不可以抓夜遇城?”
余杰知道傅兆琛心中所想,“夜遇城可能和上次他算计盛家一样,他狡辩没有直接参与这件事,把这些都推给云桑和楚砚。”
“不过,我们可以先抓了云桑和楚砚,两人有一个供出了他,那就好办了。”
傅兆琛咬牙切齿,“楚砚那条狗倒是衷心,他们楚家还真是夜家的家狗忠臣!”
余杰又说,“你和你岳父沟通了吗?他和夜遇城的亲生父亲夜明逸交好,不如以此为突破口,让夜明逸劝说夜遇城自首?”
傅兆琛眼底涌起狠辣阴恻之色,“自首?让他减刑?我可不希望他自首,他应该去死,而且死有余辜。”
傅兆琛对夜遇城的恨意如宁江水,滔滔不绝且奔流不回。
余杰的立场是破案,他要的是坏人绳之以法,过程越简单越好,重结果,而傅兆琛的立场是报仇,他要的是夜遇城万劫不复,结局越惨烈越好,重刑罚。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
余杰妥协,“我也是出于对你儿子的安全考虑,抓捕云桑和楚砚的时候,他俩狗急跳墙,怎么办?”
傅兆琛沉声,“所以抓捕当天,我先进去。”
余杰,“......”
“你别添乱,行吗?”
余杰对傅兆琛的做法不同意。
傅兆琛也没多说,因为抓捕方案还没出,一切皆可商量。
这时,余杰收到了一个警局内部的电话。
他眉心舒展,“好,效率很高,傅兆琛这种报警人就喜欢你这速度,我和他现在回局里。”
傅兆琛,“......”
余杰挂了电话,“已经找到当时的保洁员李莉了,她人在警局,很惊慌,她收了钱,当天有一个人顶替她上班的。”
顶替保洁员上班?
中年女人又和夜遇城关系匪浅的,傅兆琛第一时间想到了夜遇城的小姨——沈知节。
傅兆琛,“那个假的保洁员会不会是沈知节?”
余杰觉得这个猜测有一定的可能也很有道理,就听傅兆琛又说,“余叔,你可以查查沈知节那几天人是不是在宁城,而且在医院附近出没过。”
余杰哑然失笑,“你这脑子不干刑侦屈才了。”
傅兆琛却整理下领带,“别介,你见过哪个刑警丢孩子的?我还是当好我这满心利益的‘奸商’吧,我怕给你们刑警丢人。”
自嘲而已,但余杰听出了傅兆琛的苦楚。
想来这段时间,他不好过。
到了警局没多久,余杰就亲自提审了保洁员李莉。
这期间,傅兆琛接到了盛以珩的电话,他迫切地说,“兆琛,你让你小叔给我开个绿灯,我要查看医院的视频。全部视频!”
傅兆琛听到这才知道原来他大舅哥也在查,说不定是“受命”于他岳父盛谨言。
“别查了,到警局来看吧,”傅兆琛转着手机,他在余杰的办公室里等消息,“我也通知了秦司时,他是来做笔录的。”
傅兆琛放下手机拨了一下手腕的腕表,“他也快到了,你现在过来?”
盛以珩顿了顿,稍稍理了下思绪,“你也想到了对不对?孩子被掉包了。”
“不止这些,”傅兆琛咬了下嘴唇,“我儿子在夜遇城那!”
盛以珩叼着烟,双手扶着方向盘,他刚启动车子去警局,就听到傅兆琛的这句话。
他嘴唇一抖,烟灰洒了在了裤子上,他单手扶着方向盘,将烟拔出后掐熄灭。
“兆琛,我想让夜遇城死,”盛以珩沉声,“我调查了他一些事情,但他手擦得干净,这件事,我们一定要把握住了。再有,解决孩子那天,我先进去。”
他语气邪魅,“他要是敢伤我最好,坐实他谋杀。”
傅兆琛没想到他也这么想过,但救的是他的儿子,“二哥,我们从长计议,我现在想的除了接回孩子就是让小兔接受这件事。她现在有抑郁症,在得知自己喂养了一个多月的孩子不是自己的,她会怎样?”
傅兆琛压低了声音,“她现在很讨厌我,甚至不愿意见我,也不接我电话。就是孩子的事让她压着一口气和我硬刚到底。这口气突然间松了,她会怎样?”
他忽而想起日前关于“产后抑郁女子高楼跳下自杀而亡”的新闻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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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以珩握紧了方向盘,加速,又对蓝牙耳机说,“我昨天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