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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水剑法(改)(1 / 3)

逍遥一直觉得,日出的前一刻,永远是最黑暗的。暗到屋中燃着一盏油灯,她们却看不清彼此的面目。暗到她们面对面,却只看得到沉默。

她沉默,是在等蝶衣的回应。

蝶衣的沉默,她却摸不透了。

在她眼中,蝶衣向来都是不稳定的,不论是情绪,还是其他。但这一刻,蝶衣浑身散发着一种沉静,没有任何情绪的沉静,犹如一个黑洞洞的枯井,等待着吞没她的灵魂。

逍遥不喜欢这种感觉,于是开口打破了沉默:“想好了么?”

蝶衣没说话,低头看向手心里的瓷瓶,那是个再正常不过的瓶子,是逍遥刚刚下马车后递给她的。

本以为是药,但她现在知道了,它是一瓶毒。

“你为什么要杀盟主?”她问。

逍遥神神秘秘道:“魔教的事,你不该知道的。况且我不会做一辈子的欧蝉枝,有朝一日我的身份暴露,你觉得阙昌会放过你?”

“可是杀了盟主,大少爷又怎会原谅我。”蝶衣哼笑,将手里的瓷瓶摔在了桌上。

逍遥慵懒地歪在美人榻上,打眼一看就知蝶衣是在要报酬。

她素手一翻,一只琉璃瓶出现在她掌心,那瓶中能隐约看到一条蠕动的血色小虫。

“有了它,你能让这世上任何一个男人爱上你,宠着你,对你死心塌地,就连付出性命也心甘情愿。”

逍遥定定地凝望着蝶衣,那张端庄清雅的假面,在此刻有种说不出的邪气。

“这是……传说中的系情蛊?”

蝶衣心脏狂跳,呼吸逐渐急促起来,说不心动是假的,她听闻过苗疆蛊毒的名号,心知有了这东西,她将轻而易举地嫁给阙从洲,可她不敢相信逍遥的话。

而逍遥似是看出了她心动又不敢动的样子,意有所指道:“你以为凭你自己,能嫁给阙从洲么?”

她忽又话音一转:“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欧家这种百年望族,阙昌不让亲儿子和其联姻,反而急着将养子推了上去。”

“你什么意思?”

“我说了,你嫁给阙从洲的阻碍从来不是欧蝉枝,而是阙昌和一个女人。”

不需要逍遥多说蝶衣也会明白,阙家大少爷这么好的联姻工具,怎么可能让她轻易占了便宜,只是……

“什么女人?”

逍遥纤纤素指一抬,指向了西北方:“那儿有一片荒凉的院子,穿过去就能看到一个竹屋,竹屋下挂着一对玉质占风铎,你猜上面的笺纸写着什么?”

蝶衣心生不妙。

只听逍遥说道:“一张写这个女人的名字,另一张写着朝朝暮暮……”

逍遥故意顿了顿,才幽幽道:“有诗人道: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蝶衣脑袋“嗡”的一声,只觉得天旋地转。

一个有情人无法眷属,被长辈强行分离的苦命鸳鸯戏码,在蝶衣脑中逐渐成型。

难道是那女人身份低贱,所以阙昌想为了打消阙从洲的念头,才让阙从洲和欧家联姻吗!

她咬牙切齿,想象到阙从洲和其他女人在一起的样子,她就恨不得拿化尸水烧烂她们的脸!

“另一个女人不可以,你当然也不可以。”

逍遥这句话无异于火上浇油,蝶衣几乎是咆哮道:“她是谁!她究竟是谁!”

逍遥好整以暇地将那瓶毒药推过去:“想知道,就完成我让你做的事。别想着去自己查,阙家的秘密你查不到的。”

蝶衣恨恨地看着她:“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

说罢,她猛地将那瓶毒药抓走,扭头离去了。

逍遥拄着下巴目送蝶衣,心中暗叹道:果然真话假话混着说,才是最令人信服的。

有个女人是真,但和阙从洲的关系是假。

有魔教徒刺杀阙昌是真,但与她无关。

她要杀的也不是阙昌,而是阙从洲。

逍遥淡笑着拿出另一个瓶子,里面是细小的青色粉末,她心念一动,那些“粉末”竟攀着瓶壁飞速爬出,在桌面上聚成了一朵青莲。

逍遥手心抚过,“粉末”便消失不见了。

“明天是一场好戏。”她对即将发生的事充满了期待,本该兴奋得睡不着,不过她似是受体内蛊毒的影响,困得哈欠连连,实在受不住地倒在床上睡着了。

只是她没睡多一会儿,就被一阵吵闹声惊醒。

逍遥迷迷糊糊睁开眼,瞄到一个粉色身影正掐腰站在她床边,定睛一看竟是楼若淳。

蝶衣在她旁边一副要拦没拦住的样子,暗暗瞪了楼若淳好几眼。

楼若淳懒得理她,扬声道:“欧蝉枝!你这懒虫还在睡,说好了辰时来找我的!你怎么说话不算数呢!”

女孩娇俏的声音在耳边炸响,刺得她头皮发紧,她坐在床上看着楼若淳愣了好一会儿,不明白这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

楼若淳眼睛一瞪,格外委屈:“你是不是把我们的约定给忘了!”

逍遥“啊?”了一声,忽然想起昨晚比剑的情形,貌似她最后确实答应了楼若淳今早辰时去找她的。

她看看窗外的日头茫然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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