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了武林盟主阙昌。 而现在,即将嫁入阙家的欧蝉枝,也是个空有美貌的花瓶。 不少人在私底下说,她是藏剑山庄为得盟主势力的庇护,和神剑一同送给阙家的“礼物”。 这不就是在说四方镖局和藏剑山庄卖女求荣么。 更是在说聂夫人和欧蝉枝是以美貌侍人的菟丝子。 聂夫人怒红了眼眶,心里憋屈得要死,又不想出口反驳,免得坏了形象,让人家觉得她是上赶着凑上去被侮辱。 一旁阙天晟咬牙切齿,想去教训剑客,也被她死死拽住:“晟儿,莫要失了体统。” “娘!”阙天晟很是不忿。 聂夫人也不解释什么,只是看了一眼丈夫阙昌,见男人面色冷凝,却依旧泰然自若,丝毫没有出手维护她的意思,不免有些心寒。 倒是一旁的楼若淳冷着小脸,缓缓抽出腰间的碧水秋光剑道:“阙伯伯,淳儿脾气爆,您可不要怪淳儿惹事!” 在她开口说话的同时,一只酒杯已经被人倏地向那剑客掷去,紧咬其后的是一道猛烈剑气,那剑气直接劈碎了酒杯,炸了剑客一脸,黝黑的面皮登时就变得血肉模糊,然而他连嚎叫都来不及发出,便被剑气击中,一口血吐了出来,倒地不起不知生死。 没人同情他,所有都冷眼瞧着他,他们唯一在意的是—— 最先出手掷杯的那个人,竟是“欧蝉枝”。 不少人对此惊讶,感叹这藏剑大小姐竟是如此不俗。 而场上武功高强者,如苏钧言师兄弟和严世良等人,则是看出了更多东西。 他们观之手法,听之气劲,纷纷判断出,“欧蝉枝”虽无内力,却手腕有劲,且“矢”不虚发,刚刚那酒杯显然是照着剑客咽喉掷去的,若非被楼二的剑气击碎,定是要打得人十天半月都说不出话了。 有人对视一眼,断定这大小姐,绝不像传闻中那般,是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弱女子。 不过想想也是,那可是声名远扬的藏剑山庄,天材地宝的养着,是个废物也能成材。 此时场面沉静,有一种尴尬流淌在众人之间。 逍遥倒吸凉气,后悔自己怎么就这么管不住手,怎么就这么听不得有人侮辱欧蝉枝。 她垂下了头,不想接触四周探究的目光,更不想看到不远处的婢女小厮们,因为蝶衣正候在那,不用想都知道,蝶衣现在定是气得咬碎银牙了。 而恰恰是因她低头,让她没能看到阙从洲黑眸中刹那间泛起的精光。 席间全真教的老师尊似是大梦初醒般,慌慌忙忙起来躬身向阙昌致歉:“在下教徒无方,实在该死,还望盟主海涵呐,我徒他此刻生死不知,可否……” “老东西,你分明是纵容恶徒生事,想看我们华山的笑话,他死了也活该!”楼若淳厉声打断了他的话。 那全真教老师尊轻蔑地瞥了她一眼,并不予理会,只等着盟主阙昌打圆场。 怎料阙昌和善一笑:“老先生跟我道歉做什么,你弟子冒犯的是几个孩子,孩子之间的事,合该孩子们自己解决。” 老师尊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一时间脸色涨红,也不知是怒还是羞。 楼若淳挑衅地看着,那神色似是在说:老东西还不道歉? 可此人最爱用年龄身份拿乔,怎么可能对一个小辈道歉,更何况他跟华山还素有仇怨。 场面又僵持下来,华山弟子嘘声一片,有意无意地放开了声音,说全真老师尊为老不尊。 就在老师尊下不来台时,站在逍遥身旁的楚楚开口道:“盟主错了,这可不是孩子之间的事。” 她深深看了逍遥一眼,接着从腰袋中抽出一张通缉令,纵身跃到那生死不知的剑客身旁,叹道:“想必这便是六扇门追查已久的匪徒了,你全真教窝藏罪犯好大的胆子!” 老师尊脸色红了又白:“你胡说什么?!” “哼,是不是胡说查了便知。”说罢,她素手一挥,两个候在一旁的手下便不由分说地将那剑客拖走了。 老师尊尽管再气,碍于楚楚的身份,也没敢说什么。 楚楚冷哼一声,回到了逍遥身旁,抬头时看到严世良神色不悦地看着她,楚楚登时就没了那神气劲儿。 她被父亲派到安州历练,相当于是严世良的半个徒弟,她深知严世良最厌恶这等以公谋私的行为。 不禁垮了脸,自言自语地小声道:“嘶,肯定要挨训了。” 逍遥心知她是为了给自己出气,于是凑近了她轻声说:“你放心,他若训你,我定会帮你拦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