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对剑、对自己的掌控力,令人不得不心惊。 在过了四招后,逍遥已经不止是在格挡,也找到机会反击了回去,打得楼若淳后退了两步。 楼若淳眸子晶亮,那其中的情绪堪称是惊喜与赞赏,只是说出的话依旧不中听:“你可知道你要嫁的是谁,只有这点本事,如何同他比肩?” 话落她加快了出剑的速度,逍遥疲于应对,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花剑细长,不适劈砍,只能突刺,这一招一招打得她别扭非常。 倏地她想起了王婆婆教她擀面的样子。 王婆婆擀面时与常人不同,她单手持着面杖,一挑一劈间,面团面饼时而高高抛起,时而绕着面杖打转,直令人眼花缭乱。 现在想来,那是分明是剑招! 逍遥气沉丹田,翻转手腕舞动花剑,一时间剑招快得晃眼,眼见要将楼若淳的剑挑飞。 怎料楼若淳右手轻抛,那碧剑翻滚坠落,逍遥的剑势扑了个空,气劲泄尽,同时楼若淳抬起左手猛地一抓,碧剑便被她牢牢掌握。 这一切不过发生在眨眼间,台下众人不断惊呼。 楼若淳提剑后跳,替所有人问道:“你怎么会无极剑法!” 逍遥恍然,原来这便是无极剑法,她轻咳一声道:“不过是跟姑娘有样学样罢了。” “哼,好一个有样学样,我看你能学多少!”话落,楼若淳便这么左手持剑,一攻而上。 逍遥再次接剑,却觉得吃力万分,楼若淳的左手比右手更有力气,她是个左撇子不成? 楼若淳的剑越来越快,明明是最基础最简单的剑招,却被她使出了常人练不出的威力。 逍遥完全被她牵着鼻子,吃力地被迫提速迎击四面八方的剑,招式完全被打乱。 在她慌忙接了六剑时,已被逼至比武台边缘。 楼若淳冷哼一声:“该结束了!” 话落,她转变攻势,用第十三式剑招直劈而来,那一剑并无花招,简单又直接。 楼若淳并未凝聚剑气,逍遥却依旧感受到了那剑意的凛冽,听得见碧剑嗡鸣不断,似是要将她斩于此地。 逍遥咬牙脚下扎稳,挥剑格挡。 楼若淳本想中途收剑点到为止,却没想到逍遥还能接住这一剑,于是她就那么实打实地劈了下去。 “叮”的一声,剑鸣不断,随即那花剑竟沿着剑身上花枝的纹路寸寸断裂,楼若淳大吃一惊,眼见碧剑要砍到逍遥的面颊,她立即扭转手腕收回剑势。 与此同时,逍遥也慌忙折腰躲避,本就站在边沿的她,不受控制地向下栽去。 这一变故惊诧众人。 逍遥自知不能暴露轻功,决定生生挨着一下,怎料预感中的疼痛并没出现,她反而落入一个微凉的怀抱,冷香霎时扑鼻,猛地睁眼竟看到了阙从洲。 阙从洲紧抱着她转了半圈才泄去冲力,避免了和逍遥一起摔在地上,几乎是站稳的那一刻,他便连忙放下了逍遥,攥拳挡着薄唇,不断咳嗽。 楚楚吃了一步,扶住了没站稳的逍遥。 此时逍遥脸色煞白,整个人都是一副被吓傻了的样子。 刚刚与阙从洲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让她心跳如雷似鼓,无法自抑地泛起恶心与恐惧。 于此同时她莫名生出一股奇怪的感觉——此人和上一辈子的味道不同,不是体味或熏香,而是气息…… “还好阙公子就站在台下,不然可惨了,”楚楚扶着逍遥的肩膀左看右看,“蝉枝,你没事吧。” 不远处,同样栽倒在地的叶钧阳,拽了拽苏钧言:“坐下吧师兄,轮不到你,突然站起来可摔死我了。” 苏钧言神色落寞地坐回位置:“我总是晚一步……” “非也非也,师兄,她不是那个人,此时此刻也不同于彼时彼刻呐,”叶钧阳为他倒了杯酒,“你现在是魔怔了你。” “如此华而不实的剑,藏剑山庄也敢拿出来丢人?”前方楼若淳跳下了比武台,她看着地上的碎片冷笑,话中说的是剑,却又像在说人。 阙从洲咳得面颊飞红,他张张苍白的薄唇,温吞道:“今日不如就到此为止……” “止不了。” 逍遥几乎是立马接道,此刻的她一股热血上头,直接推开了阙从洲,差点把人推了个跟头。 她随手拔出兵器架上的长刀,那刀的刀身和刀柄都要长于普通刀具,跟人屠越千风那柄半人高的刀很是相似。 逍遥双手持刀,神色冷凝道:“再来!” 有刀客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