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书中就是殷无绪又一次魔息喷涌的时候。
一个没留意，被裴潇御察觉到了。
于是乎，便和仙主一起。
设计在一起打斗中让殷无绪的魔息当场泄露。
废除了他的圣子之位，还将他囚禁在水牢中剔除了仙骨和仙根，放入了裴潇御的身体中。
想着想着，江云启突然觉得自己的眼皮有些沉重，脑子也有些发昏。
艰难地睁了睁眼，最终还是抵不过强大的睡意。
彻底阖上眼皮之前，他看了一眼光罩中的殷无绪。
那人已经盘腿坐了下来，正在吐息纳气，额心的那一光点，也变成了纯黑色。
气息也逐渐平稳了下来，看来是压制下来了......
江云启缓缓吐出了一口气，沉沉睡去。
“江云启......”
“江云启.......”
“小启......”
模模糊糊中，江云启听到了自己大哥的声音，是大哥在叫他。
他顺着声音看过去，却只能看到一个散发着淡金色光芒的虚影。
那声音温柔缥缈：“我在这里等你......”
说着，那声音越来越小声。
江云启慌了。
“哪里？”
“大哥，你在哪里？”
“不要走，大哥，不要走......”
却不想，他不受控制地喃喃出了声音。
还在他寻找大哥的声音时，一道冰冷且熟悉的声音响起：“江云启。”
江云启骤然吓了一跳。
眼皮猛地睁开。
魂还没到位，就看到了蹲在他面前，一脸冰冷盯着他的殷无绪。
他迷茫地眨了眨巴眼睛，刚睡醒的声音还有些软糯：“无绪大哥，怎么了？”
殷无绪冰冷地看着他的眸子，里面的血色已经彻底消散了，但依然极其骇人。
江云启吞咽一口唾沫，彻底回过了神，小心翼翼地道：“无绪大哥？”
“你梦到了谁？”
江云启：“......”
这一次，他没有敷衍过去。
他平静地道：“一个很重要的人。”
殷无绪的眸子更是冰冷：“你一个玉灵，还有重要的人？”
江云启：“？？？”
怎么不能有重要的人了，玉灵也是灵好吧。
但是，对上殷无绪那骇人至极，仿若藏着寒冰的双眸，他还是识趣地沉默了。
“对不起。”他果断道歉道，“影响到了你的情绪，我很抱歉。”
造孽啊，喜怒哀乐还得看殷无绪的脸色。
殷无绪微微一愣，他紧紧地盯着江云启，不放过他眸中一丝一毫的情绪。
他知道自己在不开心，但是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开心。
并且，在那人道歉之后，他的不开心似乎更浓郁了。
殷无绪垂了垂眸子，强行压下心头的不悦。
淡淡地嗯了一声：“不要影响到我。”
奇怪，真的很奇怪......
看着那人乖巧地点了点头回应，他抿了抿唇，终究还是没忍住。
状似无意地道：“你那个很重要的人，是谁？”
江云启呆呆地看着殷无绪。
见他黑眸幽深，微微有些讶异，没想到殷无绪会在意。
他正准备开口：“我......”
话还没说完，脑子里突然传来了天道冰冷的嘀嘀声。
“警告警告。”
“19018号系统，不能透露名字。”
“警告警告，不能透露名字。”
天道的嘀嘀声甚是吵闹。
江云启已经张到一半的嘴巴骤然僵住了。
对上殷无绪那带着审视的黑眸，他讪讪一笑：“我也忘记了......”
“只是记得，在梦里，他对我很重要。”
江云启看到那人的眸子深了深。
有些迟疑道：“无绪大哥，我刚刚说了什么？”
他一向是没有说梦话的习惯的。
但是，殷无绪这副模样，让他心里有点慌。
该不会说了什么惊世骇俗的言论吧......
“你说，别走。”
江云启的脸色骤然一红。
救命，在梦里多正常，怎么从殷无绪嘴里说出来就这么羞耻......
他红着一张脸继续问道：“还有吗？”
殷无绪摇了摇头。
冷漠地盯着他：“莫不是你还在梦里说了什么？”
莫名有一种被质问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