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还是萧钦时 那张索命一般的面孔。 巩紫衣为他换了干净衣服, ❆(), 起身回房,抽出了藏在床板夹层里的刀,坐在院子里,慢慢擦拭起来。 驿馆内,刚刚随萧钦时一起回来的杀刀二人聚在一处。 “殿下怎么又发起呆了?”挨千刀说罢,没听见回应,拿肩膀撞了真该死一下。后者回神,道:“我怎么知道。” “你怎么也魂不守舍的?”挨千刀道:“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 挨千刀挑眉。 “……我看到殿下,抱着君公子。” 挨千刀:“?” “不光一路把他送回家,连门都没进就回来了。” “……难道他,真是我们太子妃。”挨千刀缓缓站直,双目微瞠,道:“若是这样的话,他当年逃跑之事……” “不是。”真该死道:“殿下喊他君公子……应该不是,我觉得不是。” 他反复强调,表情看上去十分凝重。 挨千刀回神,思索道:“若殿下这么喊他,就应该不是。” 毕竟萧钦时的性格,他们是了解的,若真的被一个男人骗了感情,这会儿L不发疯就已经很好了,怎么可能还有闲心坐那儿L发呆。 可殿下怎么会去抱一个男人……? 发呆的人忽然动了,他打开了一个装着药物的小箱子,从里面拿出了一瓶药。 顿了顿,又拿出了一瓶。 然后他看着箱子里的药,再拿了一瓶。 合上箱子转身之后,又转回去打开,挑来挑去,拿了第四瓶。 活血化瘀的……消肿止痛的……润喉的……还有安神的…… 应该差不多了。 他把药放在腰间黑色袋子里,又伸手抚摸了一下身上的木牌。 那上面有一个孔洞,但当年略显毛躁的孔洞边缘,此刻也已经变得光滑无比,上面的每一寸刻纹,都染着一层油润。 萧钦时收回视线,转身走了出去。 “殿下。”真该死行礼。 挨千刀熟练地跟上他,萧钦时却忽然开口:“都不必跟着。” 两人同时:“?” 萧钦时语气平静:“我去城里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