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口,谁要灭她的口。 司黎看着那后院处,掌事的那女子已经来了,附在一人耳边说着些什么,接着走来一人,脊背佝偻身形瘦削,穿着一身粗布衣服,是他们白日见到的那老者。 老者将推着的小车放下,而那小车上……分明还摆着一人。 他将吊在树上的女子放下,拿来一方草席便裹住了她,接着步履匆匆推着小车从后门而出。 司黎喃喃道:“因为我是吗,在大堂处我将青霄剑宗的玉牌掉落在地,而那女子神情有异,她知道些什么。” “我们今夜正要去查,她便被吊死在了后院,凶手不想让我们知道真相……” 晏行寂清冷的声音带着杀意:“不打自招,杀了那女子的幕后真凶与青霄剑宗失踪的弟子有关系。” “而且,他今夜在大堂。” 他只有在大堂,才能看见那女子瞧见玉牌后满脸惊恐的模样。 那女富商既然在这里住了这般久都没出事,说明凶手起初并不知道她认识这玉牌,他也如同司黎一般,是今夜瞧见那富商神色变化后才意识到,她见过这块玉牌。 凶手这般态度,宁愿暴露自己的存在也要杀了她。 说明,那女富商很可能瞧见了些不该看的,司黎的猜测是对的。 凶手一直在身边盯着他们,他知道司黎要去查青霄剑宗弟子失踪一案。 他们从一开始便在他的监视之下。 晏行寂垂首不知在想些什么,敛镜察觉到主人的怒意发出不安的嗡鸣。 一而再再而三的愚弄他。 “阿黎,跟上去看看。” “好。” 白衣与紫衣飞身隐入黑幕,追随着那推着尸骸的老者而去。 一路跟到他们今日遇到祭魂尸的那处悬崖下,老者终于停下小车,取出铁锹开始刨坑,随后将那女富商和另一人从车上拖下来。 他低声不住道着歉:“你们可莫要怪我,我也只是拿钱办事,给你们挖个坑埋了,安心地投胎去吧。” 随着一捧接着一捧的黄土埋下,逐渐掩埋掉这桩惨案,从今之后无人知道他们消失在这世上,又是因何而死。 司黎不知道青楼掌事要如何去解释这两人的消失,毕竟这能逛的起霓湘楼的非富即贵,并不是什么无名之辈。 但看那掌事的安然模样,她从始至终面上都没有恐慌害怕,似是笃定了这事不会牵扯到霓湘楼。 能一人起家这么大的青楼,垄断景宁城的花楼事业,必然不是什么善茬。 那老者已经埋好人,一阵山风而过,吹动枝叶发出阵阵声似恶鬼嚎哭的声音,在这遍地的坟墓之中显得格外骇人,老者匆匆忙忙推着小车离开。 待确定他已经走远之后,司黎从遮蔽处走出来到那方老者方才站立的地方。 灵力倾泄而出,方埋好的土堆被卷起,黄沙砸向一旁露出其下死不瞑目的女子。 她垂首看着那女子,对上她死不瞑目的脸后,唇瓣微抿垂在身旁的手捏紧。 “阿黎,世事无常,与你无关,找到凶手才是当务之急。” 清润的声音自身后传来,带着安抚的意味。 司黎忍不住苦笑,虽然不想与晏行寂扯上关系,但他确实是这世上最了解她的人。 这女子的死也算是她间接导致的,若非见到那块玉佩,她也不至于一时失态被凶手觉察落得这般下场。 她无奈叹息,转身对着晏行寂道:“你能施展还相术吗?” “我试试。” 晏行寂抬手,淡蓝的灵力倾泄而出,落在那坑底安静躺着的女人身上。 只是瞬息,晏行寂便收回了手,眸底滑过一丝晦暗。 司黎察觉到不对劲,“怎么了?” 晏行寂摇头,声音冰冷蚀骨:“她的神魂被拘走了,体内已无残留的神魂,我施展不来还相术。” 周围狂风四起,吹乱司黎额前的碎发,昏暗的月光倾斜而下,照亮少女瞪大的眼眸。 “拘走了神魂?” “嗯。” 司黎只觉得荒谬。 他的目的只是杀人,为何要拘走人的神魂? 除非…… 晏行寂道:“他不想让我施展还相术。” 司黎连忙起身来到另一处新坟,素手轻抬,覆盖上的黄土便被掀飞,露出其下的男子。 瘦骨嶙峋满身青灰,一张扭曲的皮裹着骨架,双颊狠狠凹陷下去,衣衫凌乱的模样,是今日死的那男子。 晏行寂看了一眼,灵力在男子身上游走,随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