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是冰凉的地面,青年一只手箍在她的腰间使力,将她往怀里拉了几分,用力地几乎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灵活地扯开内衫。 司黎被他桎梏着,能清楚地感知到他的怒意,可他那么生气,却还隐隐颤抖。 “晏行寂,你发什么疯!” 她的灵力不要命地朝他身上打去,青年一声不吭地受着,司黎并未下了死手,但依旧断了他几根经脉。 他又覆了上来,司黎感知到了唇齿间的血腥气,可那并不是她的血。 那是晏行寂的。 他的身上还在往外渗血,她的灵力在他身上留下了几道伤痕,鲜血汩汩渗出染湿了白衣。 她忽地就顿住了手。 晏行寂抬起头看着她,唇角沾着鲜红的血,往日清冷淡漠的人此刻宛如堕魔。 他还在笑,笑意却不达眼底:“阿黎,你怎么不打了?” 声音清冷飘渺,却叫司黎听出极致的压抑。 她抿了抿唇,红唇和下颌上沾染着鲜血,是他方才留下的。 晏行寂只感到什么东西在蚕食着他的心脉,在皮肤下涌动,可他一点不想管,满心满眼只有方才司黎在容九阙怀中的模样,以及司黎之前说的话。 她要与他离契,她不要青霄剑宗,不要雾玉崖,也不要他。 目光落在少女玉颈上的印记,他修长的手细细摩挲着,“这里,只有我能碰。” 晏行寂啄了下她的唇,又贴着她的耳根问她:“你知道我最想做什么吗,你当真以为我在你身边安分克制便是对你没有想法?” 温凉的手顺着少女的玉颈一寸寸划下,清润的声音带着极致的缱绻。 “我想让你在我身下低泣,在我怀中攀附我,给予我濒死的极乐,容纳我的爱欲、贪嗔、杀戮、卑劣。” “我想一寸寸揉碎你的骨血,将我们的血肉交融在一起,生死不离,终身不弃。” 他生性清冷淡漠,唯爱意炙热滚烫。 他拉着她的手覆上自己的心口,剧烈有力的心跳令她的指尖微微蜷缩。 “明明是你先来招惹我,是你说会永远爱我,为何又偏要我斩断情根?” 清冷矜贵的青年唇角带着嗜血的笑,绝望疯狂地厮磨着她的耳垂:“我断不了情根,太上忘情永远修不到大圆满,也飞升不了,我的爱欲是你,贪嗔是你,唯你而已。” “能予我极乐的是你,能夺我性命的也是你,我的一切都是你的,你的一切也只能是我的。” “你想与我离契,你想离开我,也得看我愿不愿意、放不放得了手。” 怀中的少女在微微颤抖,呼吸急促,清楚地感知到他的不对劲。 晏行寂似乎……又生了心魔。 青年察觉到后微微歪头,随着少女的目光看去,便看到自己的白衣在往下滴着血。 他低声喃喃道:“你心疼我是吗,你并不是对我毫无感情。 ” “……♕” 他笑出了声,赤红的眼底却浮现水光,“你为何不杀我,我给了你那么多次机会,即墨城是,现在也是。” “你并不是完全不在乎我是吗,否则不会屡次救我,为我解情花蛊,打开婚契为我指明生路。” “容九阙发情期,你为何不帮他,情花蛊那次却选择帮我呢……” 晏行寂的声音带着祈求,仿佛走到了末路一般,期盼着她给予一丝生机:“你是不是,也有一丝丝在乎我呢……你有吗,有没有……” 他颤抖着拉开内衫,渡劫的威压牢牢压制着身下的少女,让她反抗挣扎不得,在她的目光中扯去仅剩的束缚,垂首覆上去。 在幽冥鬼域那时他吻过,彼时的司黎并没有挣扎,或许是救他心切,默认了他蹬鼻子上脸的行为,那时的他满心满眼都被欲意和爱念占据。 此刻并无欲意,只有那股灼烧着他内心的妒火将他烧的肝肠尽断。 司黎动弹不得,咬牙怒骂着他:“晏行寂,你到底在抽什么疯,滚开!” 身前触感熟悉又陌生,幽闭的洞穴中尽是青年身上的冷香,他压制着她的动作,却又不限制她的灵力。 他给她唯一的选择,伤他。 他在看司黎到底会不会这般做。 青年一路向下,修长的手搭在裙带上,灵巧地解开系带,他抬起头,目光冷沉晦涩,在司黎的目光下缓缓探去。 他在赌,她到底会不会动手。 在温凉的手即将触底时,强大的灵力自身下的少女身上迸发,狠狠击向他,将他重重砸到身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