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司黎回过神来之时,身前的小衣已经快被拽掉,仅剩下最后一根缠绕在脖颈上的系带还在垂死挣扎。 她的双臂抵在晏行寂胸膛处,将青年分隔开来。 宛如谪仙的人眸底是深沉的欲念,那股魔气越发汹涌,在他冷白的脸上一点点浮现。 空气凝滞,周身都是他身上的冷香,浓郁的几乎将她溺毙。 司黎拧眉,晏行寂的魔气……怎么比刚刚还严重。 她能感知到自己的丹田滚烫,灵力增长了一些。 太淮说得对,与渡劫双修,确实是她占了大便宜。 “晏行寂,你感觉如何?魔息怎么样了?” 晏行寂则狠狠闭了闭眼,魔息在丹田处增长,他有些难以压抑。 不够,远远不够,只是亲吻根本不够。 他想要更多。 他想要剥光她的衣衫与她抵死缠绵,拔除魔气根本不重要,他就是想与她共赴极乐。 他想了三百年了。 可司黎暂时不愿意,她没有同意。 他们珍贵的事也不该发生在这里。 晏行寂不敢看她,咬牙死命压制着内心的魔息,经脉逆行,脖颈上的青筋在隐隐跳动, 他闭着眼压抑着自己,意识在瓦解与重建之间来回徘徊之际,却听到耳边翻页的声音。 青年颤抖着长睫睁开眼,少女的衣衫散开,小衣松垮挂在脖颈上,半遮半掩的模样真是…… 要命。 司黎翻着那流转术,看着第二页的描述,默背着那些法决。 并不难背,她很快便记下了第二页。 正要翻开第三页的时候,眼前的青年彻底忍不住了,低沉的声音沙哑的不成样子: “要疯了……” 青年脑海里的那根弦崩裂,将她扑倒在榻上。 他快速脱去自己的上衣,扯掉少女的小衣,翻滚着欲意的眼眸始终盯着身下的人,俯身覆下,滚烫的身躯毫无遮挡触碰在一起。 司黎被他亲的晕晕乎乎,却还不忘为他转化魔气。 过灵力至鸠尾穴……随后…… 随后什么…… 意识模糊间,她的手被抓起搁置在他分明流畅的腹部,肌肉线条清晰疏朗。 手下是晏行寂清晰的腹肌,司黎忍不住按了按……触感良好。 耳边的亲吻和身前的揉捏唤回了她逐渐跑偏的思绪,司黎甩开自己脑海中杂乱的想法,尽量让自己专心吸取他的魔气。 鸠尾穴后以灵力催之,入己丹田,再…… “嘶!” 司黎忍不住痛呼出声。 青年手下的力道有些重,司黎忍不住推了推他。 他的魔息并不似方才那般浓郁,宽广的胸膛上肌肉块块分明,直起身子看着身下不着一物的少女。 距离这般近,殿内挂着明珠,司黎清楚地看到他心口处那 道疤痕。 竖着陈列着,疤痕狰狞,其下似乎还有别的交错纵横的伤疤,看得出来是反复在受伤。 她忽地想起,自己的那副傀儡身躯。 岐山冰莲打造的身躯三百年不腐…… 他剖了心头血。 她看着晏行寂心口处的疤痕怔愣着,青年的目光却也是落在她的心口处。 这不是阿黎的那副傀儡身体。 但他也曾经刺中了她的心房。 在少女的手触碰上他的疤痕之时,晏行寂俯身下来,虔诚炙热在少女光洁的心口处烙下一吻。 司黎听见他说:“对不起。” 他已经说过很多次对不起了。 其实司黎真的没有怪过他,一点都没有,是她用婚契操控着晏行寂刺了自己一剑。 青年的吻细密,揪着那处地方轻吻,问她:“你疼吗?” 当年那一剑,你疼吗? 司黎回过神来,抱住他的脖颈,摇头:“都过去了,我为你拔除魔气,莫说话。” 她闭上眼,任由青年的唇齿在身上游走,在他的动作下逐渐挑起的情/欲有些滚烫,司黎咬牙抑制住自己的声音,强迫着自己默念法决转化着他的魔气。 这过程漫长又有些难捱,意识在数次瓦解,又被自己强行召回来,一遍遍为他拔除着魔气。 他并未做到最后一步,司黎数次以为晏行寂要忍不住了,可他却又在最后一刻收回,始终只是抱着她亲亲啃啃。 司黎为他转化了多少魔气,修为就增进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