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跟夫人抱一会儿。” 他哼哼唧唧。 司黎是真的以为他被夺舍了。 晏行寂就算在榻上有时挺不要脸,会说各种令她羞红了脸的话,却也不会这般……撒娇。 司黎捂着衣衫的手被他拉开,外衣顷刻间被剥除。 “晏行寂,你喝醉了就好好——”睡觉! 身前陡然一片清凉,晏行寂将她的衣衫用灵力轰碎。 “你特么的……我的新衣服!” 被推倒在桌案上,青年俯身而下,她怒吼出声。 偏偏他脑子不清醒,一边亲着她一边嘟囔着:“明日带阿黎去买衣服。” 他的唇齿滚烫,带着苦甘酒的清香,隐约还有些苦涩,司黎觉得自己好像也有些醉了。 不知不觉间寸缕不着,脊背是冰凉的木桌,身前的青年浑身滚烫,薄唇自红唇蜿蜒向下,越过下颌耳根和脖颈。 跻身而入之时,忍不住抱紧了他的肩膀。 这五年来两人一直在一起,与三百多年前成亲的那一年一般,除了司黎身体不太舒服之时,基本每天都有,她却还是有些受不住他。 他有时候很轻柔,格外注重她的感受。 有时候又格外凶狠,让人止不住求他。 如今喝醉了酒的他是什么样? 司黎攀附着他无力轻晃,连带着意识都要晃没了。 什么样? 晏行寂是什么样? 她努力不让自己闭上眼,侧过脸看着在玉颈处的青年。 有些滚烫,喜欢撒娇。 “夫人……”他喃喃着。 有些……可爱。 她搂紧他,闭上了眼。 “夫君。” 她喊他。 他的动作一顿,少女的那声轻喃像是一根尖针,狠狠地扎向他的心房。 细微的刺痛之外,像是一双手在紧紧攥着,仿佛神魂都在颤抖。 身子陡然一轻,他抱着怀中的人朝榻边走去,脊背挨上柔软的床褥。 她只能看见他赤红的眼,他的汗水一滴滴落下。 “你喊我什么?” “……” “阿黎,你刚才喊我什么?” “……闭嘴!” 晏行寂却偏就是叛逆,四百多岁的人了,像个孩子一般可劲使坏,往日那些鲜少用的花招借着醉酒,尽数朝她使来。 到最后她应着他的话,喊了他一句又一句。 夫君。 她喊一句,他便回一句。 “夫人。” “娘子。” “阿黎。” *** 司黎第二日成功起晚,她住在二楼,此时已经接近午时,客栈里迎来不少客人,这里的生意一直很好,司黎可以隐约听到嘈杂的声音。 她往床上一摊,翻过身抱着 被子放空大脑。 ♓本作者山野行月提醒您《渣了白切黑剑尊后我死遁了》第一时间在.?更新最新章节,记住♓ 但现在不同了,晏行寂每晚都这般折腾,在这里会被掌柜和伙计们听到。 后院的宅子荒废已久,得找个人修缮一下,他们好尽快搬去那里住。 司黎躺了好一会儿,期间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再次醒来之时已经下午。 她起身,床榻边依旧摆好了今日要穿的衣衫,从内到外一应俱全,沾着皂角的清香。 司黎一笑,穿上衣服下楼。 大堂内人来人往,伙计们在忙着招呼客人,掌柜的站在门边摇着扇子笑…… 摇着扇子笑? 他不干活的吗? 司黎微微拧眉,看向那柜台。 柜台后的人一身白衣,乌发仅由玉簪挽起,修长的手执笔记账,另一只拨着算盘。 他似是感觉到了司黎的目光,眼眸微抬,与楼梯上的司黎双目相对。 少女柳眉微挑,戏谑一笑,随后迈着欢快的步伐朝他走来。 她靠在柜台前,胳膊撑在柜台上看着台后的青年,“晏老板娘学的倒是挺快,记账也会,算盘也会哈。” 晏行寂摇头笑,周身的棱角像是被磨平,“掌柜教了我,吃软饭的总得有点自觉吧。” 司黎伸出手挠了挠他的下颌,青年也颇为配合的微微仰头。 “不错,有吃软饭的觉悟,这软饭你吃的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