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朱三提出来,触碰的不是他们的利益,而是他们的神经——总觉得这小子不怀好意,想要搞自己。
因此,不管朱三提出什么,他们都要反对一二。
有反对朱三的,也有支持朱三的,更有勤帝一派。
朱三也不是孤立无援。
也因此,大家在朝上吵得欢乐,但大部分人都知道,若不出意外,这件事情属于“可定可不定”范围。
可定可不定也就意味着,要不要争,看心情,看当时的派系之争。
“怎么样,朝上还吵得热闹吧?”
朱三下朝回来,师爷洛秋山已经在书房等着了。
既然是朱三的师爷,洛秋山是不可能上朝的,因此也不可能那么快知道朝上的消息,但他根据朝廷势力划分,多少也能猜到一些。
朱三笑道:“就算我不知道,先生也能猜到一些,何必在问呢?确实挺热闹的,我若不是做了官,恐怕也不会想到,有时候朝堂之争跟事情本身并无太大干系,不过就是想争一争而已。”
“做人嘛,总有一些私心,有一些好胜心。不论是东风压倒西风,还是西风压倒东风,都是一时的。你不争,又如何知道哪一股风更强呢?”师爷洛秋山说道,“越是这种时候,你就越不能退缩,你想要在户部站稳脚跟,想要那些人不会事事为难你,你就得让他们知道你不好惹。唯有这样,以后户部行事方且容易。”
没有哪一个部门轻松,偏偏户部管的是钱粮俸禄,触碰的便是他们敏感的神经。
朱三一个“新官上任”,又毫无根基,他们想要“为难”朱三,试探朱三的本事和底线,也很正常。
虽说勤帝会护着朱三一些,但若朱三自己没有一点本事,压不下他们,勤帝再护着也没用。
没办法,勤帝总不能帮朱三把所有事情都干了吧?
师爷洛秋山跟着朱三,就是把宝压在了朱三身上,相信朱三未来一定会爬上那个能极人臣之位。
到那时,富贵荣华,指手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