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身后,薛凛安低眸,目光落在身前女人柔软的发梢上,轻轻地扶住了她的肩膀。 阮母哭声撕心裂肺:“怎么没关系?如果不是认识了他,现在在我们小县城里都不用出来!清秋毕业前不都已经说好了吗?说要毕业之后回老家来,要离我们更近一点……” 阮母捂着脸缓缓地蹲了下来,哭的不能自已,“一切都变了,全都……变了……” 阮父拍着阮母的肩膀,“现在还说这些做什么……走吧,进去看看小秋吧。” 姜佳宁想起上一次见到阮父的时候,那时,他还只是一个百般乞求能找到失踪的女儿的苍老的父亲。 可如今…… 阮母说的没错。 一切都变了。 可这种情况,最是无奈的。 阮父扶着阮母,两人深一脚浅一脚的朝着局内的停尸房走去,身影被走廊上的灯光拉的很长。 他们两人的目光是呆滞而茫然的,似乎现在眼前什么都看不到,只有那扇门。 姜佳宁站在薛凛安的身边,她侧头去看薛凛安的侧脸。 刚才阮母猝不及防扇薛凛安耳光的时候,手指甲在他的侧脸上划破了一道痕迹。 她从包里取出一个创口贴来,贴在了他的脸上。 “你别多想,这跟你没有关系。” 薛凛安握着她的手,原本就冷沉的面庞,此时更是宛若覆了一层如冬日窗棂上的冰花。 “和我有关系。” 若不是因为似曾相识的感觉。 阮清秋不会被扯入局中,也就不会落的如今的下场。 起因……是他的一念之差。 身后,从寂静悠长的走廊上,忽然爆发出一声悲怆的哭声。 这样的哭声,哭的姜佳宁的心脏都蜷缩了一下。 …… 阮清秋的案子,方柏深听后,帮忙给萧队打了个电话,叫他麻烦多查一下。 案子虽没有结束,可人却不能一直放在停尸房中,当天下午,薛凛安就叫了一辆车,把人接到了殡仪馆中。 阮父和阮母在这边没有亲戚,而且那些亲戚一听说阮清秋是牵扯到不明的案子,也都怕被报复,多数就是打个电话发条短信表达下慰问。 殡仪馆中,前来表达哀悼的人,都是寥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