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程鲤甩手就是一马鞭,直接打到老宗正的嘴上。
鲜血淋漓,老宗正本就不太坚实的牙直接被打掉了三个。
唐王当场就是一哆嗦,他竟连看宗正一眼都不敢。
程鲤严厉地看着唐王。
“唐王,端亲王年老糊涂,你小子不糊涂吧?”
唐王吓得直缩,仿佛要把自己缩成一团,没看到才好。
此时被人盯住,他马上没口子地应道:“不糊涂,不糊涂!您叫小王打狗,小王不敢撵鸡。
一会儿进山谷,小王一定能把大皇子引来!”
刘彦振瞧程鲤威吓得挺好,他便道:“把宗正先带下去,止止血,别让老王爷死了。
还有,刘勇出列!
你身形与唐王相似,一会儿入了那处山谷,你和唐王把衣裳换一下。
再令唐王站到你身后,让他悄悄指认大皇子。”
“是,家主!”
刘勇躬身应令。
刘彦振随后看向程鲤。
“程兄,咱们不能带着这些银车进山谷,你看压运银车离开之事,是你来,还是我来?”
程鲤想都没想,直接道:“我来!”
刘彦振神色淡淡地应了一声。
程鲤看出刘彦振似有心结,他只得解释道
:“刘家主,我亲自回去,是为了调兵过来抢银子。若你独自回去,刘家主能保证带着咱们主力过来吗?”
刘彦振沉默了。
程鲤在众多家主里,他的势力,能力是最大的。众人都乐意听他的话,他若回去说调兵,不理太子如何了,先去抢银子。
这事他能办得到,而他刘彦振,别看他手里的武者人数也挺多,可是跟程鲤比,那是没的比。
深吸一口气,刘彦振服气道:“程家主说得对,此事还是由您回去亲做解释为妙。”
程鲤微一颔首,又交待刘彦振。
“一会儿你带着唐王去探查那处山谷,千万别直接动手。打听清楚那里藏兵几何,一定要以你的人亲自调查得来的消息为准。
不能听信唐王一人之言!听明白没有?
还有,如果在我没带咱们主力回来时,那山谷中的银车就开始往外走,打算送银入京城,你千万别阻拦,只要派人远远跟着。
如果你还有余力,那就打听这支队伍打算走哪一条路进城。中途有没有最佳埋伏地点。
如果有,都在地图上标记出来。等咱们的主力到了,好直接动手。”
刘彦振不耐烦地点头:“明白
了。程家主放心就是,不过打听些消息而已,咱们的人都能胜任。
当初为了找太子的踪迹,营中那些侦骑早就锻炼出来了。”
程鲤这才放心,他带人离开后,刘彦振直接将唐王提到跟前。
“马上带我去那小谷!还有,你小子打头阵,给本家主装得像一点,要是敢再哆嗦成一团,小心本家主直接把你剁了!”
唐王大惊,“可是,可是方才那位……”
刘彦振冷笑:“你早就说了,山谷里的运银队头领早就没了,只余一个临时副将。
他们直到现在还没入城,必鮁是因为入不得城。
我猜,那支压运银子的部队战力不行吧。
他们要是真的能打,敢打,岂会被拦在城外?
想想看,四千万两的银子啊,只要是人,就没有不心动的。
可这么多的钱,竟一直被放在城外的什么山谷里!
呵呵,本家主是不懂这里的头的官司,可是你们城里有问题,城外的统兵大将也受牵连却一定是真的。
也就是说,这支压运银子的军队,此时应该是没有主将,最为虚弱之时。
若是这种情况我都不敢对其下手,等一会儿天光大亮,军中主将归来
,那本家主就更不是对手了。
而且你也说了,那处兵马本来就人数不多,整个营中竟半数以前在赶车。
呵,本家主就算不懂,也知赶车是要用民夫的。可这支军队认可降低战力,也要用自己的士卒赶车,可见那统帅和副统帅也不是什么知兵之人。
如此好的机会,本家主若是再不动手,那才叫天予不取,反受其咎!
好了,少说废话,前头带路!”
说罢,刘彦振阴测测地看向胆小如鼠的唐王。
唐王死死低下头,不敢吭半声。
……
就在这些心怀鬼胎的黑衣人被上头下令,扒了压车士卒的衣服,进行伪装易服时,谷口,几名侦骑再次从远方归来。
“朱将军。我们找到那批银子的丝索了。”
朱由劫大喜:“在何处?是不是叫那些宗王们把银子藏到他们的庄子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