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失言!”
“你怎么能出尔反尔?”
“魏将军,好大的胆子!你这是在糊弄我们朝廷所有文臣吗?”
魏佐一翻白眼,他直接道:“别说那些没用的。反正不给钱,我也犯不着让将士们拼命。这事没的商量。要不,咱们就这么算了吧,我出点人手,送诸位大人回京。”
“混帐!”
“魏佐你别自误!”
这些文吏还想继续跟魏佐掰扯,可是人群里的刑部主事厉武桥却大声道:“够了,都别说了,再磨蹭下去,那些银车就被拉走了。
河道衙门那里要的钱太多。我认为,让他们出这一百万。”
除了河道衙门的人,其它文吏一听到不用自己出钱,顿时应了。
“好,那就让河道衙门出钱!魏将军,你还不马上派人去把那些人撵走!我们还急着带银子回京呢。”
魏佐笑得合不拢嘴。
真好,又一百万入手。
他大声冲着手下大声道。
“所有人听令,马上把下头那些各营禁军家丁打散。这些银车都是有主的,你们把人打散后,马上驱使马车入京。”
魏佐说完,没人应声,他有讪讪的摸了摸鼻子,随即便想到没说钱的事。
就听这
厮紧接着大声许诺。
“诸位将们听清了,上头的各位大人发话了,只要你们卖力把人撵走了,每人再赏100两银子!”
“哗!”
众刺头们顿时呆了。
“老天,还给一百两啊,这事老子干了!一百两呢,哪怕是对同袍动手,老子也干了!”
“魏将军爽快!您就把心放到肚子里,那些禁军抢不走银子!”
“兄弟们跟我来,咱们把那些废物冲散!”
呼啦啦,这群被魏佐用钱招来的刺头军就这么冲了出去。
双方一触即溃,溃的是其它营将手下的兵。
也不是对方不厉害,实在是魏佐给的钱太多。
让他手下的兵丁如同打了鸡血一样的兴奋。
此消彼涨,一方没听说上头给分多少银子,一方却每人二百两,想想就知道哪一方更有战斗力了。
何况能当上一营刺头的人,就没有窝囊废。
这等人联合在一起,一心一意要打个漂亮的胜仗,哪里会打不赢。
就在局势倒向魏佐之时,被迫出钱的河道衙门有些想反悔了。
“魏将军,在下是河道衙门的张文清。您管咱们要价一百万,可是你方才只发了一半都不到。
敢问余下的那些钱
去了哪里?
要是您用不到,那就把钱还给我们。
你要知道,修河是一项大工程,很费钱的。
我们筹措这点钱也不容易,每一分都要花到刀刃上。
魏将军,您也不想叫黎民被无情大水冲了家园吧。
您看那余下的一半银两……”
“不行!”
魏佐大叫。
“你们只看到我扣下一半的银子了,怎么就没想想,自打你们进营后,到底在风营呆了多少时间了。你们可曾看到风营主将朝未尧?
还有,这么些禁军过来,也没见京营主将前来过问。
我告诉你们啊,这两人没过来,那是因为我从中做梗,才把他的耳朵变成了聋子。
这里面疏通关系要花的钱,可是老鼻子了。你们给我剩下的钱,估计还不够用呢。
我没找你们补银子就不差了,凭什么叫我还钱!没钱!”
诸位文吏你瞧瞧我,我瞧瞧你,一时都拿不定主意,更不知魏佐所言真假。
就在这时,吏部主事安秉生火了。
就听他大喝一声:“胡说八道!那京营主将苏腾是什么人物,在场哪个不知。
那厮分明就是个废物点心,进了京营后,别说掌控十八个营了,他连一个营都
无法做到绝对掌控。
听说你们禁军给人家起个外号叫泥菩萨。你还敢说去他那里花钱走关系?
我看他走你魏佐的关系还差不多!
至于说风营主将朝未尧,对方从我们来了之后,就一直不曾出现,可见不是哪里耽搁了,就是他本人根本不在营中。
你魏将军是跟着我们一起进的风营,所以你哪来时间去朝将军那里走关系?”
魏佐眨巴了一下眼睛,他迟疑道:“这个嘛,安大人,您是文官,并不清楚我们禁军内部特有联系手法。
我发誓,我确实拦截风营往外发的消息了。
或者说,安大人你觉得京营就这么废物,连某处发生异常,向其它营通报都做不到?
咱们在风营可没少折腾,要不是我在中间帮你们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