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离开之后没多久,病情突然加重,回天无力。说起来,你们那天走的还真是急,竟来不及和我道个别呢。”
方月垂首,双手绞着手里的帕子,十分歉然地道:“抱歉夭夭,那几天你去山里采药,我们联系不上你,所以就直接动身了。”
沈夭夭不置可否地点头,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漫不经心地问道:“你们走的那天,父亲可有跟你们交代过些什么吗?”
方月眼中的幽芒一闪即逝,她垂首,再抬眼时面上依旧是一片和煦:“沈伯伯只问我们是否想好了,他说京城富贵迷人眼,到底比不得乡野间轻松自在。若是以后在京城遇到难处了,可随时回去找他。”
“这样啊。”沈夭夭啜了一口茶水后看向了方月:“我还有一个问题。”
“夭夭你问,我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方月永远都是一副温柔体贴的样子.
“父亲这些年悉心编纂的菜谱,你可曾见过?”
方月樱唇微张,正要回答时,沈夭夭略显低沉的声音却再度响起。
“方月,你想好了再回答我。以我们认识十几年的交情,及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回答我,你到底有没有见过那菜谱。”沈夭夭一瞬不瞬地盯着方月的眼睛看,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个微小的表情。
她的目光那般直白,那般刺眼,像是要直直地望进她的心里去。
方月略显慌乱地别开眼,嘴巴张了又张,最终还是将刚刚卡在嗓子眼里的话完整地说了出来:“夭夭,那菜谱是沈伯伯视若珍宝的东西,将来是要留给你的,我怎么可能会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