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薇一计不成,二计又生,“三爷爷,你听说了吗?村里出了个大新闻!” 南三爷爷号称本村“包打听”,就爱听些东家长西家短的事,然后添油加醋传出去! 搁到现在,妥妥一个微博爆料君,八卦自媒体。 南薇一句话就留住了老头儿的步伐。 “什么大新闻?我怎么不知道?” “就是……诶呀这事一句两句说不清楚,我带你们去看看就知道了!” 南薇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那快走快走!”南三爷爷侧身。 南薇一个箭步窜下房门前的三级台阶,“走走走!” 她刚下来,那边南三爷爷已经闪身进屋,“哈哈哈,小丫头片子!南码头村还有你三爷爷不知道的大新闻?” “你……” 南薇被老头子摆了一道,气得不轻,大眼睛骨碌骨碌翻着想新辙。 夏延过来给长辈见礼,没说几句话,南三爷爷就说到他们爷孙还没用饭。 “地里活计多,又惦记着怕你们回去了,紧赶慢赶跑了来……呵呵。” 没办法,南家婆媳只好把剩菜热了热重新摆上。 她们刚刚都矜持着没怎么吃呢!还算计着晚间没有新姑爷在,好好打打牙祭的! 南薇抱着那碗肉死活不松手! 那碗鸡则被她大伯家的小堂弟丰富护在身前,谁动就跟谁拼命似的瞪着眼睛。 南家奶奶发话了:“你爷爷说了,新姑爷在呢,莫让人看着小器!想吃明儿奶奶再给你们炖!” 南薇先松了手。 对,她姐夫在呢! 小丰富被她瞪了一眼,哇就哭了,哭也没保住肉碗。 南蔷走过路过看见这一切,有些心酸。 不是弟妹们小器,实在是这日子太清苦了!小孩子还在长身体,对肉的渴望更甚于大人。 她必须做点什么,赶紧发家致富! 她们还得尽快还清那笔巨额债务! 欠着花呗都难受得睡不着觉的南蔷,就很怕有债务!特别怕!家门口被人写大字、泼油漆,红得像血触目惊心,几乎是她对“家”唯一的记忆。 说干就干,傍晚,夏家三口乘凉闲聊的时候,南蔷就有意带话题。 “爷爷,咱们村靠着这么多山,就没什么特产、山货什么的?” “有啊!山菌、草药、野味……多的很!” 南蔷有些诧异,”那怎么没看见谁家鼓捣这些东西呢?” 夏爷爷磕了磕烟袋锅,慢慢填着新烟丝,“你爷爷奶奶他们,就没跟你说过?” 南蔷说:“我爷很少跟我说话,家里人也都一样,我娘又不是这里的人。” “也是个命苦的孩子……爷爷告诉你说,咱们村后这个山啊,叫大嵛山,因为出过事,死过人,十几年没人敢去了。” 南蔷恍然大悟,“怪不得,家家过着苦日子,小孩子馋肉馋得什么似的,都没人敢去打猎。” “是呀,咱们村叫南码头村,以前是个大码头,很兴旺,来来往往的商船、客船,很多!” “以前村里经常有人来收山货,那时物产也丰富,买卖也公平,家家日子都过得去,只要肯出力!” “每隔五天,又是圩日,就算不把东西卖给客商,自己摆个摊子也能卖个好价钱,想买啥吃的用的,那商贩都给咱送到家门口了。” “南码头村兴旺了好多年,男子不愁娶,女子不愁嫁,十里八乡都眼热咱这风水宝地。” “哪承想啊,贫富不过三代!二十年前进山的一队猎户,一下子没了好几个!只有你二爷爷一个人回来了!” 夏爷爷默了默,像是不愿意再追思往事。 夏延说:“这么多年的事了,蔷蔷她想听,爷爷就多讲讲呢!” 夏爷爷笑道:“臭小子,还挺会讨好媳妇儿!” 夏延一派风光霁月的模样,大方默认了。 南蔷抿抿嘴角,“爷爷不想讲咱就不讲了!” 夏爷爷说:“就是说到你二爷爷,有点不落忍罢了。当年多精明强干的一个人啊!整个南家都是靠他撑门户!” “谁知道一夜功夫,就变得痴痴傻傻的了,就会种瓜、看瓜、卖瓜,凑合着吃口饭。” “你看看他那瓜田,也不收拾,他也不会收拾!前几年我帮着料理料理,这几年我也干不动了,唉!” “他那堂客也没人性,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