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这样,卷着家私跟人跑了!根儿都没给你二爷留一个!” 南蔷忍不住插嘴说:“他们究竟是在山里遇到野兽了,还是什么……奇怪东西?” “这个谁都说不清了,他们出事之后村里召集了一批青壮年进大嵛山找人,找了好几天,连官府的捕快都来了好几个,都没找着。” “那山看着不起眼,里面谷深林密,不熟悉山路的人进去很容易迷路,谁还去找啊?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再过些年,你爹回乡了,带着几个壮小伙儿进山去了一次,虽说没折损人手,听说也没有落着好,再就谁也不跟他去了。” “人人都说,这是山神怒了,不准人再去骚扰,都死了靠山吃山的心,穷死饿死是死,进山不过是死得更快些。” “后来停在南码头的船也接二连三出事,慢慢的,南码头也衰落了,都说这地方邪性,这些年,轮到人家北码头吃香咯,唉!” “北码头在哪里?” “就在大嵛山后面,水路过去不算远,山路绕过去可不近。” “哦……” 南蔷皱着眉,故事里的事是天灾还是人祸,事情的真相究竟是怎样,看来一时是难以查明了。 但她迟早要搞清楚!这关系到她想靠山吃山的大理想! “山靠不上,那水呢?赢川河水量很大,怎么从来没听说村里人捕鱼?赢川河里没有鱼吗?” 夏爷爷道:“你连这个也不知道?” “嗯,从小到大,我娘只教我们姐妹两个静心修身,女红刺绣……对,我娘还教我们读书习字……偷偷的。” 夏爷爷连连点头,“听说你娘是大家闺秀,识字懂礼,可惜了,就窝在咱这小村庄里了。” “这里也挺好的,山清水秀。”一穷二白的…… “那赢川河里的鱼都是苦的,根本没办法吃。” “啊?” “好了!天不早了!这事儿改天再说,我找你二爷爷聊天去了!你们两个也早些安歇!” 夏爷爷说走就走,特别的潇洒!大概老年人都习惯早睡早起,那就改天再聊呗。 对,还得早些把后面的主房修缮好,免得爷爷上上下下跑得这么辛苦……嗯…… 夏家住的是个大院落,他们现在住的三间是东厢房。后面五间残破不堪的才是正房。 至于西厢房更是一言难尽,大概是拆西房补东房,这里少门那里缺窗的,瓦片都揭光了。 “等明年吧,我们把后面的房子修缮出来,就好一些了。” 南蔷猛然仰头,面对着夏延,“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 夏延:? 我只是个古代人好不好?拜托你说话能不能用我们的语言啊大姐? “哈哈,我是说,你很会猜我的心思。” “很难猜吗?” “女人心海底针,不好猜哟!不过,你很聪明!” “多谢娘子夸奖!” “不客气哈相公!” …… 这几天夏爷爷不在的时候,夏延一次都没有喊过她“娘子”,她自然也不会没事喊人家“相公”,肉麻兮兮的…… 可是现在爷爷不在家。 两人偷瞄着对方的脸色,瞄着瞄着,就对上了眼儿。 看了几天看得习惯了一些,南蔷觉得自己已经可以忽略他脸上不好看的地方了。 比如翻起的唇角,歪曲的鼻梁,变形的耳廓…… 她可以只看他的眼睛。 甚是好看。 他也低头看着她,她坐在小竹椅上,仰起的头搁在椅背上,一头长长的秀发几乎垂地。 她那么美,像书里描写的凌波仙子、美艳妖精,她五官精致,皮肤白皙,唇色红润,姿容倾城…… “娘子,你真美。” 南蔷知道现在的自己很美,三天前她就被水中那个倒影惊艳了! 前世的她,也很美,否则也不会有人因色起意,害她丢了性命,可是跟几千年前的自己比起来,只算得的是清秀。 即便现在穿着太过朴素,不施粉黛,连发饰首饰都是最普通的,依然美得不像话。 这样的南蔷,和夏延放在一起,确实像是牛粪上插了鲜花,可她盯着着夏延的眼睛,由衷地说: “你也很美……我是说,你的眼睛。” 夏延听了这话,恨不得把所有的情感都溶入眼里给她看到,于是,南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