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三下两下给白二接上手臂,满脸陪笑道: “这俩孩子不懂事!二哥您多包涵!他们刚到,跟我还没说几句话,我这不还没来得及跟他们说规矩呢吗?” “怪我,都怪我!来来二哥,这是我今天卖鱼的钱,别嫌少,去福来楼喝两杯!压压惊!” “族长事情多,犯不着拿孩子的事情去烦他!对吧?” …… 白二悄悄掂了掂手里的钱袋,发现有点分量,闹,又怕钱得不到,那个丑不拉叽的大个子,手劲太大了!他真有点怵。不闹,又没面子的。 最终还是觉得喝顿酒划得来。 “这俩人,真是你家亲戚?” 老赵点头:“是!我今天也是第一次见,他们来买鱼,我看这后生长得像我一个远房外甥女,问问还真是她们家的。” 老赵说话的时候一直背对着南蔷夏延两个人,手放在背后摇了又摇叫他们不要出声。 两人只好默默看着。 白二收起钱袋,“胳膊疼!我得去找人看看!娘的!好好教教你家亲戚,讲点规矩!下次我可没这么客气!” 老赵低眉顺眼地应承着。 没热闹可看,人群也随着白二都散了。 老赵这才回头,“你们两个到我家去坐坐吧,白二不是傻子,别给他回过味儿来,再找麻烦。” 夏延没说话。他不是一个爱惹事的性子,但这点事,真不算什么。他看着南蔷,“蔷弟,你说呢?” 蔷、蔷弟?可也行叭! 蔷弟大声说:“延哥哥,那我们今晚就住在二舅姥爷家里呗!反正也不急着回去!” 躲在墙角的白二听到这句话,才放心喝酒去了。 这里老赵收拾了一下,带他们两个回家。 家和他的船一样,又破又小,躲在一个偏僻角落,像一只离群的、年老体衰的孤狼。 破虽然破,倒还干净,家里也没别人,冷冷清清的。“你们两个还没吃饭吧?我去把这几条鱼做了,咱们先吃饭。” 哟,这是真把他们当外孙了? 南蔷笑道:“爷爷,我们倒是吃过了,您要是还没吃,就先吃饭吧。” “真吃过了?” 南蔷点头,“吃的馄炖。” 老赵也就不再坚持,放下鱼,招呼二人到堂屋的桌旁坐下。 “家里没茶没酒,喝口水吧。” “谢谢爷爷,您老刚才为什么要替我们兄弟解围啊?咱们可是萍水相逢。” 老人笑了笑,“你是南码头村南栋的闺女吧?你呢,是她小相公,老汉没猜错吧?” 两人对望一眼,乖乖点头。 “爷爷,您……认识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