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叹息。 “赵爷爷,那么大的水杉树,怎么都枯死了呢?” “谁知道,之前那里树荫大,停船休息倒是个好去处,前不久,这几棵树忽然都死了,大概生了什么病。” 南蔷看看后面,其他渔船都还没赶上来。或许人家就没有赶,打几网鱼,就像去自己田里割几刀韭菜,急啥? 南蔷拉着夏延走到船尾,在船篷遮挡下束紧了衣裙——她水性很好,想潜到水底看看。 夏延拉住了她的手臂,“这么深的水,我来吧。” “放心,我游水技术还过得去,嗯。” 夏延看着她坚定的眼神,松开了手,虽然相处时日短,但他清楚,娘子不是莽撞之人。 她要做什么,肯定有她成熟的想法。 “不管有没有什么发现,都快些上来。” “嗯。” 南蔷一个猛子扎进水里。 这清凉舒爽的感觉呀!简直棒极了!昨晚借住在别人家里,没有洗澡的条件,她正烦着呢! 不过现在还不是享受野浴的时候,她深吸一口气,潜入水中。 夏延紧紧扒着船舷,心里默默计数。 河水清澈透明,开始还能看清南蔷的影子,但此时晨光大盛,水波凌乱晃眼,看来好像这个影子是她,细看又像那个才是。 时间被他焦灼的情绪拉长,再拉长,计数也中断了,他现在已经不清楚南蔷究竟下去多久了。 只是觉得太久了!久到他的心慌乱地跳动起来,他从小修的是清净心,修的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沉稳,原以为已得小成,今日方知以往大错特错。 他不是无欲无求无动于衷,他只是还没遇到让自己方寸大乱的人和事! 老赵听到动静,来到船尾,看见只有夏延一个人在那里脱衣服。 “南丫头下水了?” “嗯,有一会儿了。” “你要下去找她?” “有绳子吗?” 老赵二话不说拿来一条长绳,一端系在夏延腰上,一端牢牢系在船上。 “要上来,使劲拉三下绳子!” 夏延点点头,扑通一声跳下水。 …… 与此同时,南蔷还在往下潜。河底满眼都是碧绿的青苔和水草,没什么特异之处。 她在水里向上望去,老赵爷爷说的那几棵大杉树就要到了,那边水深,她得小心一些。 水底在慢慢提升,她就像在游着泳爬一座小山包,忽然,阳光穿过逐渐变浅的水体,折射在什么东西上面,闪闪发光。 南蔷出于好奇,迅速游向闪光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