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延说:“嗯,可惜十年陈的秋酿就剩这两坛了,楼下还有三坛是八年陈。” 南梁说:“乖乖!八年陈你还嫌弃它呢?前几日汇宝楼的荣掌柜带朋友来吃饭,喝的就是五年的忘忧陈,跟我好一顿显摆!” 南梁边说边开了酒坛的泥封,顿时满室飘香。 众人都说:“好酒!好酒!” 南栋酒还没喝就已三分陶醉,“忘忧坊的酒还是这个老味道啊!闻着就舒坦!” 南茗说:“爹爹那天就提了一句,说忘忧坊的酒味道最纯正,妹夫就记住了,大热天去给您买了回来。” 南蔷给了夫君一个感谢的小眼神儿。 夏延道:“也有兄长的份!可惜他们家一次最多买五坛酒,也不肯给酒楼经营售卖。” 南蔷说:“这经营手段何其高明!” 南栋自己都忘了啥时候说过这样的话了,“诶呀!你这孩子!下次咱们有啥酒喝啥酒,不喝也成,一家人别这么麻烦了,啊。” 夏延道:“不麻烦,顺路就买了。” 南薇说:“一点都不顺路!姐夫是把我送回来又出去买的酒。” 南梁也说:“忘忧坊搬到城东甜水泉那边去了,一来一去可不近。” 南蔷说:“酒都开了,咱们先倒上尝尝吧!” 众人都说快尝尝,别辜负了买酒人一番辛苦和心意。 一家人边吃边聊。 南蔷问小叔,“小叔,附近有没有什么住宅出租出售的,您留意过吗?” 南梁一天到晚在酒楼里面忙,要么就是出去采购东西,没注意其他事情,摇头道:“我没注意过,你们还要买房子吗?” 南蔷说:“阿力他们四个小伙伴后天就来了,住处得先安排好,客房恐怕没有空的吧?” 南梁说:“客房天天满着呢,可是现买房子,也没这么快吧?” 丰文说:“咱们旁边的院子就要卖!今天早上我去挑水时,看见有人正在贴告示。” 丰武说:“对对!我也看见了,用红字写的‘租售‘两个字。” 南蔷注意过旁边那个院子,属于那种高墙大院,不知道里面怎么样,大肯定是够大了,最重要地理位置非常理想。 “那倒是巧了,吃完饭我们就去看看。” 南栋有些担忧地说:“蔷蔷,你们已经买了个院子,又刚买了车,周转得过来吗?” 南蔷轻松一笑:“爹爹放心吧,延哥一幅画卖出去,买一个普通院子绰绰有余!再说酒楼也一直赚钱呢!” 冷知阳的“零钱袋”实在是很丰满,金额大到她都不敢跟家人说,怕吓着他们。 她还提前做好了心理准备呢,都扎扎实实吓了一大跳。 一家人的目光都投向夏延。 夏延只是淡淡一笑,啥都没说。 他倒确实遇到了一个豪爽的买家,买了一幅恐怕比他的园子还贵的画,去装饰他园中一室。 南梁对酒楼的效益是心知肚明的,跟哥哥说:“二哥别担心,蔷蔷两口子很会赚钱呢!” 南薇也说:“爹爹,你就只管先养腿伤,咱们下午就去挨家挨户找郎中!” 南茗问:“薇薇,爹爹的腿要是治好了,那白燕郎的骨头你还去砸吗?” “照样砸呀!砸完我再给他治好,治好再砸!嘿嘿……” 南蔷笑道:“薇薇呀,你这一身匪气,还想当女官!不如咱换个理想?” 南薇说:“自古官匪不分家!都一样!” 南蔷对爹爹说:“您看看,您这宝贝女儿。” 南栋点头笑道:“我薇薇很好!” 南蔷、南茗无奈对望一眼:瞧瞧吧,南薇才是他们爹爹的亲闺女,他们两个大概是路边捡来的呢! 饭后,南蔷第一时间就是去隔壁,如果能把那边院子买下来,将两家中间那条夹道打通,那就宽敞太多了! 她先让小叔安排父兄去客房休息,或者随便走走看看,她跟夏延、计先生三个人顶着烈日去看房。 这院子可不是她们之前买的那种民居,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住宅。 虽然现在破旧了些,但是气象还在,而且收拾得十分整洁清爽,院子里的树木花草也都安插得当得素雅宜人。 屋主是个三四十岁的读书人,姓冯,还是个秀才,说要回乡教书务农,这里的住宅就不留着了。 南蔷看他面带惭色,又有些恋恋不舍,大概也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