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了一会儿,有人绷不住了,抖着声音问道:“谁?说话!” 大壮哥骂道:“还能是谁?马主人呗!上!捆了他们!” 谁上啊! 又不是傻子! 他自己咋不上呢? “他俩咋……不动呢?咋这么吓人……” 四个人都哆哆嗦嗦的,胆大的大壮哥也给整怕了,干动嘴皮子嚷嚷,脚也没敢动。 那两个黑影对望一眼,他们反倒动了! 随着距离拉近,他们那没有表情的脸看上去更加清晰和恐怖…… 没有“人”的表情能僵成这样式的!绝对没有! 五个人紧紧靠在一起,抖成了频率统一的的一团。 大壮躲在兄弟们身后,感觉稍微有点屏障,乍着胆子问:“你……你俩是人是鬼?说话!不说话我可不客气了!” 南蔷闻言忽然童心泛滥,想要吓吓这几个牛头山的小喽啰! 她忽然嘤嘤怪哭:“呜呜呜,我被你们害得好惨,还我马命来!” 她故意把“马”字模糊不清地带过,听上去分明就是“还我命来”…… “啊啊啊啊啊真是女鬼索命啊!快跑啊!” 夏延岂能容他们逃跑! 伸足一绊一带,先跑一步的人先掉到了坑底,不偏不倚砸在一匹马头上,送了马最后一程。 夏延觉得这个法子还不错,选了个胖点的喽啰一脚踹去,果然这个送葬人也十分称职。 不是他心狠,马伤成那样,肯定是救不活了,不如让它们痛痛快快上路。 五人瞬间去其二,剩下的三个更加抖似筛糠,完全没了斗志,不跑了。 夏延背负双手,学着媳妇的语气幽幽说道:“我只留一个人带路就好,谁路熟?” 那个发号施令的大壮哥颤巍巍地问道:“你……你要去……去哪儿?” 南蔷鬼声鬼气地说:“自然是去你们牛头山,月圆之夜,冤鬼索命,得找正主儿啊。” 大壮哥抖抖嗦嗦举起右手,“我路熟,我带路!” 那两个人也拼命点头表示可以带路,被大壮哥猛然一推,都推到坑里去了,惨叫过后,生死不知。 这人当真够得上一个心狠手辣! 他杀完兄弟,又回复到刚才那个怂样子,“鬼……鬼大哥,不不!鬼大爷!咱们走吧。” 南蔷直挺挺跳了过来,照着大壮哥腿肚子就是一脚,“别瞎叫!我们不是鬼。” 大壮哥也不是傻子,人啥样鬼啥样他能看不出来?就是心里有鬼,看谁都像鬼了。 人嘛,他就不怕了。 他刚松口气,想问问他们是谁打哪来的,就听“女鬼”幽幽地说:“我们是刚刚修成人形的树神……你不信?那你把马从坑里拉出来,我吃给你看!” 南蔷说话故意别别扭扭、瓮声瓮气,大壮哥不敢违抗命令,启动坑边的机关,坑底就慢慢升了上来,直到与地面平齐。 “你们居然会设计机关?这样的坑有几个?” “啥机关啊,咱们兄弟上山之前都是猎户,这点儿手艺,不算啥!” 夏延抬手一巴掌扇在男人脸上,“呸!杀人越货,鱼肉乡里,你还挺骄傲的是吧?” 大壮哥含着一嘴血,不敢怒不敢言。 这男树神凶得很!说动手就动手,下手还贼快贼重!为了保住小命儿,忍不了也得忍啊! 那几个小喽啰伤得都不轻,被夏延送进去那两个还是人事不省,夫妻二人没空理会这些恶徒的死活,由着大壮哥把人拖到路边树林里去了。 那两匹马是因他们而死,却不能丢在这里不管。 大壮哥眼看着两匹高头大马瞬间无影无踪,吓得神魂颠倒,跪在南蔷面前磕头如捣蒜。 这一番操作下来,大壮哥秒变小弱鸡,一路上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问一答十、百依百顺。 原来这牛头山聚集的是一伙儿被恶霸欺负、靠种地根本活不下去的农民,他们落草为寇,摇身一变成了劫匪。 但终究都是无胆鼠辈,白天不敢出来,只敢在路上挖个陷阱,晚上才把机关打开,守株待兔,逮着啥是啥。 跟之前大树村的村民一样,都是些生存艰难又不想卖力养家的底层劳动人民,又可怜,又可恨,封建社会果然是万恶的…… 照理说松落她们路过此处时应该是白天,大概没找到什么亲人,想连夜赶回去? 遵照树精大人的命令,大壮哥直接把他们